又是一群宽袍人,与那日一般的装束,斗笠之中的面容看不太清,依稀不可辨。
人生处处惹杀机,走个路,杀个人,喝盏茶便会中了陷阱的,想必也只有她了。
燕鲤微叹,也不做停留,随着手指翻印的疾速,爆炸声四起,惊慌之中有人惊道:“什么东西,无形火箭?”
火箭一般的效果,却无形,可不是无形火箭么。
燕鲤眉梢一挑,未给明确答话,有人看见她手指间的结印,以为她是习了什么功法,不敢恋战,企图脱身离开。
这也正合燕鲤的意。
有不少人冲向沈折枝,而燕鲤却是被更多的人包围,原因,自是武力值强悍,除之为妙。
忽然,有人惨叫一声。
地面似乎动了动。
狼狈不堪、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燕鲤抬眸看去,那人身上的伤口,几乎是不忍直视。
只见沈折枝手中扣着一个瓷瓶。
“虫蛊,果真是杀人利器……”
方才,沈折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虫蛊种于人身,让那人毒发身亡。
虫蛊的威力,燕鲤没感受过,但她知道是要人命的东西,当虫蛊在新环境里无法适应之时,便会暴躁不安,从而在中蛊者体内乱窜。
最后,筋脉断尽而亡。
其他宽袍人对视一眼,齐齐退后几步,逃的逃,出手的出手,袭击的袭击,两不误事,各行其职。
燕鲤逼开来人的一掌,伸出自己的掌心,一个反转,打上此人的背!
内力撕破衣裳,刺进皮肤,钻进皮骨。
惨叫声再次响起,混乱中,那宽袍人压低声音对旁边一人道:“走,不走都得死!”
“逃不了的,回去也得死,还不如拼了!”另一人不听劝,冲了上去!
“阿翼!”
“撕拉——”
拍向肩膀,行过十步,不留痕迹,尘埃满天飞,呛了人的口鼻,起起落落掉在身上、桌上、椅上、地上。
“天道仁,人性本善,无恶无作,何不手下留人?”
一人踏白绫而来,飞梭间仿佛吸了光,身围一片雾气,仿若与世俗隔离,此人立于桌上,赤足而行,双手合十,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最后,将目光投于沈折枝身上。
“别来无恙。”
“无恙别来。”沈折枝反其道而行之,反思维而说之,浅浅一笑,“国师怎得有心管理他事?”
在查探燕国之前,燕鲤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调查国师。
此人太低调太缥缈,又常不在朝廷,不管权力纠纷,只留着无上贤明,生前身后一片高洁,被世人所敬、所尊。
高雅之士,鸿儒喜与之谈笑,白丁见之弗如。
“见此地有杀戮,便来看看。”国师缓缓出声,面色无绪,神色无恙,清心寡欲,不问世事。
其他宽袍人连忙趁此机会离去,那被燕鲤一手催断筋骨的人已奄奄一息,动弹不得。
燕鲤却在心底叹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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