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药性,他看去,以为沈折枝声东击西,不知,沈折枝第二次开口时,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毒发顺利进行——而他自以为自己上了当便不再信,心里虽是半信半疑,但却把重心放在人上面,如此一来,便是毒发。
把人心,揣摩的一清二透,清清楚楚。
燕鲤此时也敬佩沈折枝此人,不仅处于混乱而不慌,更是利用一切来脱身。
形势逆转,就在那一霎那,左相中毒,沈折枝避开箭雨,门外的呼喊声盛,刀剑声鸣,燕鲤眉目一阖,知道是沈折枝的援军来了。
左相面露惨白之色,为身上的毒,也为自己的无力。
他不太明白,短短几年,自己经营了数十年的基业就此崩溃一旦……
而沈折枝没有要回答的意愿,当侍卫来临时,他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待燕鲤反应过来,人已消失,她见此也在人群中寻着机会离开,袖中的毒药及手心涌动的内力无处可发,便是将其深藏紧,沈折枝就算是不救她,她也不会因此出事,毕竟这棋盘,可不是一人在下。
只是那玉戒又落入沈折枝的手。
好似有沈折枝在的地方。她办事,无一事顺。
认清这个事实后,燕鲤对沈折枝的危险度又有了见识,并打算能避则避,能损则损,能伤则伤。
留不得,算不得,唯有杀之。
又是几天过去了,除了玉枕砂时常问她消失的那天晚上去干了什么,大概就没什么糟心的事。
白曳依旧乖顺规矩,偶尔会犯相思之苦,便认认真真的做些女红,时而露出羞涩面容,燕鲤正在为白曳寻虫蛊解药,也知虫蛊需绮族才可治,她寻了些药方为其压制药性,见这姑娘面对身体危机而坦然自若,便是印象好上几分。
自那日后,左相病卧在床不长时间,沈折枝也不过问这事,更没有禀报皇帝,燕鲤也想通沈折枝为何阻拦她去杀左相,是因为左相一死,他手下的产业会无人管理,乱成一锅粥,且,跟随他的官员,也会不知所措,说不定会走向歧途,各地各州财政因此大乱。
燕鲤不是君子,也不担心燕国如何,这些是上位者该干的事,她一个无国谋士,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殿主,需要我再送些桃果来吗?”
端坐在木椅之上的燕鲤神情莫测,想得入神,而走过来坐在一旁的玉枕砂自是不愿看到一桩活木头,忍不住出声打断燕鲤思绪。
燕鲤闻言不去理他。
“殿主,需要我再送些兵法书籍来吗?”
燕鲤眉心一动,自觉坐着也有些无趣,唇瓣轻启:“拿来吧。”
玉枕砂笑着点头,随手从侍卫那里捞过一本书籍,递给燕鲤。
燕鲤也没看这书籍面上写得是什么,翻开就看,顿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指尖微微泛白,目光乱了乱,她蓦地起身,将书重重地砸向玉枕砂!
玉枕砂也不躲,被砸个正着,十分委屈的揉揉伤处,无辜的叹口气,“殿主,不喜欢可以直说。”
“你喜你看。”燕鲤怒极反笑。
那书籍正上方,分明写着春宫图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