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奉皇命之说,燕鲤是不信的,燕痣虽贵为皇帝,但无实权,在宫中真正掌握实权的乃是天师一人,自从那次律法改革后,天师的权力空前增涨不少。
她走过茶馆,饮尽冷茶后,混进人群,进入包厢,一层层褪掉外面的外袍,露出一身竹青的衣衫来,重新换上属于“原忧吟”的人皮面具,燕鲤看了看屏障后,知道这家茶馆有个特殊的结构,只要隔壁之人同意,这个包厢的人便可通过机关进入此内,,谈笑风生,对弈当棋,对酒当歌,促膝长谈,秉烛夜谈……
她轻轻蹲下身,转了转阁楼的开关。
无需对方同意,燕鲤本身就是破解机关的能者。
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立于墙壁之间的门开了,燕鲤迅速起身站好,对面包厢空无一人,整个房间的摆设干干净净,丝纹未动。
她先是试探着走了进去,察觉真的无人后,从这个包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而那在茶馆内无时无刻盯着旁边包厢的人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跟踪的人就这么从眼前明明晃晃的离开。
在燕鲤走后须臾,一个墨色人影从珠帘后的鸳鸯戏鲤屏风探出身,负手而立于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往流不断。
燕鲤离开后,第一件事是收集钱财,千醉楼每年的利润也不少,收走一部分后,她的钱袋便丰盈起来,千醉楼百年都是玉枕砂在打理,这人很有经商天赋,几乎是稳赚不赔。
不愁钱的燕鲤又进入左相府,因她看见三王爷带走白音后再次亲自前往相府,那马车也是普普通通由杨木而制,不见奇处,不见华处,倒像是街上一辆拉货物的马车。
三王爷这般低调行事,想必是不愿让他人得知。
燕鲤采取不正常手段跃进相府,巧妙避开相府堡垒,直进前堂。
“沈折枝果真是经商鬼才,简直让本王不敢相信那钱行是他一个月拿下的,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三王爷放下茶,抿唇开口,他眉心一点褶皱而起,显得忧心忡忡。
左相也是目光沉重,“沈折枝贵为天师,辅佐帝王,定不会像表面那等简单,如今,是要多腾出些人马来对付他了……”
连左相本人也没有想到,当年一声不吭、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孩子会成为他现今面对着的不小阻力,他更是没有想到,连自己最优秀的女儿都受不了其蛊惑,甘愿沉沦,最后竟是愿为他违抗命令。
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也是无用,榨干贤太妃最后价值后,左相便把目光投到了别人身上。
没错,左相想活捉燕鲤并不是为杀而杀,而是想利用她的特殊性,以来对付沈折枝。
传闻沈折枝带回一人,与其有过牵扯,市井传闻虽不可信,但毕竟是凡事不可空穴来风,也存有几分的真实性,既然沈折枝肯放下身段三番五次救一人,护一人,那么这个人在他心里应是有一定位置,也是不简单的。
对付一个人,要抓其弱点,利其弱点,攻其弱点,最后,败其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