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厌其烦的解说自己弑君计划的人么?
见左相沉默,三王爷一时之间也不确定左相的真正态度,但一想到自己那冤死的孩儿,便没耐心再谈下去,正要出手,听左相之声缓缓传来:“王爷此言差矣,无证据偏要欲加其罪,包患祸心之人是谁,您比臣更清楚。”
三王爷面色一僵,左相也是知底知人,他知道左相的野心勃勃,左相自然也知道他的蠢蠢欲动,两人五十步笑百步,实在可笑。
“不如就去找皇上,让皇上评理!”左相一甩袖子,不愿与三王爷多做纠缠。
三王爷气的直发抖,“本王早已找过皇上,但皇言:“家事己决,国事自商”,明摆着不想插手此事!”
左相看他一眼,面上浮现微讽,“皇上厚爱三王爷,不愿让其多劳,便快刀斩乱麻,也好让三王爷自个苦恼而不知。”
三王爷听来听去都听不出这话语中的好歹,他细细想着,明白了其意,此言并非讲皇帝替他解决,而是道出皇帝做这事属此举多得,不理之,言外之意,他横竖不如左相自己。
三王爷反应过来后,左相已走远,他看着那通畅前行的背影,似是没受半分影响,脚下生风般,如风行百里,便是一阵怒火燃起。
两人风风火火的再次去了趟皇宫,燕鲤本也想跟着去,但身后有个怎么也甩不掉的世父,她一阵头疼,往四处一看,那玉枕砂也没了影,让玉枕砂去一探究竟的念头终也是放下。
“世父何时回去?”
“小丫头既然叫我世父,可是对小吟有意?”中年人一张和善的面上笑得不怀好意,燕鲤的目光滑过,轻咳几声,严肃开口:“我与原忧吟只是萍水相逢,并非阁下想得那样。”
“没事,来日方长,感情需慢慢培养。”
燕鲤背过身去,忍不住为自己而叹息。
她记得自己还没有及笄。
所以说,这些人是不是操之过急?
不管是怀何意,燕鲤目前没有要成婚的意愿,她一人的压力便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既是一人不足,更是顶不住来自两人。
燕鲤思绪过后,中年人还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她忽视不了,打断道:“原大公子知道我在借用其身份行事?”
中年人一噎,被打断后也不怒,接着开口:“是小吟让我来此。”
那就是知道了,燕鲤眉目一阖,中年人看着燕鲤有些犹豫,前些日子不禁原忧吟交代过莫要寻燕姑娘麻烦,连天师都亲自动身,夜探相府,将右相吓得不轻。
他想了想,既然天师没吩咐,还是不说为妙。
燕鲤闲来无事,忽的想起相府还有个白曳,半路折了脚步往回走。
“小丫头去哪里?”
“相府。”
“哪个相府?”
“左相府!”
中年人站在原地,也不在意自己说了多少废话,看着燕鲤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面容也缓缓恢复正常,波澜不惊。
这姑娘,一看是非常人,一看是非人。
出色,已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