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的一致对外,商量过后也都散了去,燕鲤更是在左相安排的厢房住下,离后宅还有一段距离。
毕竟是休妻过的人,两人相见实着得避嫌,左相生怕这两人又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燕鲤倒没有这个顾忌,但毕竟这里是相府,她并没有四处走动,在小童的带领下走马观花了不少地方,不知不觉中又去了不远,才发觉与领路小童走散了。
“娘,白绸绾这一招是想毁了女儿啊,爹爹又禁女儿的足,让女儿没法去参加皇家宴,接触权贵,以女儿的这副残花败柳之身,想嫁一个好夫君,谈何容易……”
房舍里传来嘤嘤的哭声,走过的燕鲤脚步一顿,见四周无人,便停下,准备看戏起来。
陶姨娘的眉心都起了褶皱,也是一筹莫展,“你爹的决定无人能改变,还得靠你自己,娘也帮不了你什么……”
深深的无力灌入头脑,她从来都没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永远只会拖后腿的她怕是已遭了女儿的嫌,作为母亲,反而要让女儿来保护,当真是个笑话。
目光扫过白音那原本白皙光滑的背上出现的条条伤口,根根伤疤后,眼里的心疼止不住,连敷药的手都在颤抖。
如果可以代替受过,她宁愿这躺在床上的人是她啊!
白音紧蹙着眉,不让自己叫出来,她知道自己还有价值的,要不然爹爹早就放任她的生死了,又怎会在老太君面前要保她,但,她终究只是个棋子。
哪怕这个棋子活得再肆意、风光,都只是个任人掌控的棋子罢了。
白音咬住唇,脑海里划过白绸绾的身影,以前的白绸绾懦弱、胆小、不起眼,而现在,那个懦弱,胸无点墨的人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敢反抗左相的存在。
若是可以,她也想成为白绸绾这般的人。
白音竟然发现自己会羡慕白绸绾,不由得觉得可笑起来,白绸绾有什么呢?没有爹爹的宠爱,没有娘亲的疼爱,没有稳固的身份,没有一个好的未婚夫,更没有好的名声。
白绸绾唯一拥有的,只有祖母那不定的喜爱和她自己了吧。
她垂下眼睫,“娘,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以用于对付白绸绾……”
陶姨娘抹了抹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音儿说说看,只要娘能够帮上忙的,一定拼尽全力去做。”
“既然白绸绾只得祖母的喜爱,那我就毁了这廉价的爱,让她孤立无援。”白音的指甲几乎要陷入 *** 她冷笑一声,“祖母的爱有多廉价我是知道的,只要她的利益受到威胁,就会将自己的感情一丝不留的收回。”
陶姨娘点了点头,细细听着。
“祖母喜欢佛教,那就从这里下手。”
燕鲤在房外听着,直至无声,听清楚了大概,她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这两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肯停歇,连白音本人都知道老太君的爱廉价,白绸绾岂会不知?
怕是根本没把这所谓的喜爱放在眼里。
转头就走的燕鲤险些撞到一人,抬眸看去,只见那人花青衣袍,涟水成袖,执伞为画。
燕鲤倏忽觉得有些刺目,微退后一步,“白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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