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暗地里为皇族挡了多少暗箭,被泼了多少脏水,沾了多少血腥。我知道的事太多,那企图篡夺皇位之人想除去我也不足为奇。”
篡夺之人,是为左相也。
天地皆知,左相野心勃勃,谋划十几年,只为一朝能登基,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虫蛊是奇毒,常人无法接触到,左相权势滔天,有这种毒也是正常。
语落半晌,燕鲤思忖过后,一挥袖,“走吧!”
白曳略诧异,她以为燕鲤会追问下去,却不料与猜测相反。
玉枕砂觉得自己这空气做得好,被无视了不说,还被彻底忽略。
他正要说话,突然看见远处射来一透明的银针,疾速朝燕鲤驶来!
瞳孔一暗,原本微动的手收了回去,足尖一点,身影掠过,那长袍飘着,乱了人的眼。
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拉过燕鲤,背对于袭击,空气被划破之声响起,燕鲤一阵目眩,便是听见一声闷哼,她一惊,手上已满是血液。
这变故突生,让人防不胜防。
暗里偷袭之人已远去,燕鲤心下沉了沉,想要运用异能为玉枕砂疗伤,却被一双好看的手扣住。
“为殿主办事,是我的本分,既然…”
“闭嘴。”燕鲤眉心紧蹙,目视玉枕砂苍白的面,眸里不知是何情绪流淌,她猛地咳了几声,喉咙涌上腥甜,被硬生生咽下,燕鲤知道,这是异能反噬了。
一次性运用太多,精神力亏耗重。
“燕姑娘,你怎么样了!”白曳只看清燕鲤被人袭击,却不知受伤的是谁,此时便着急起来,可奈何无法动弹,只能干着急,左顾右盼,心里一紧。
燕鲤并未回答此话,只是眉心疏松几分,放下手就要走。
“殿主似乎很排斥我?”后方的低笑隐隐给人种无酒自醉的媚惑,却透出清泉石流,燕鲤不去管他,而是走到白曳旁边,“我来背你吧!”
白曳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不适合走动,便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觉得奇怪无比,总觉得这两人不可揣摩。
燕鲤有内力护体,背起白曳来轻而易举,她似乎忘了还有玉枕砂这个人,只是脚下生风般运用内力,不出几刻,就看到了马车的影子。
须臾,白曳偏着头,有种乘月而走的恍惚感,她轻声开口:“燕姑娘心情不好吗?”
燕鲤抬眼,“算是。”
没想到燕鲤回答的这么干脆,白曳语塞一瞬,继而又道:“如今四周并不安全,燕姑娘又负了伤,不等那公子一起上路吗?”
燕鲤摇摇头,“不需要。”她上了马车,将白曳放下扶好,自己也坐了下来,“甩开他也好,省得看着心烦。”
面对燕鲤的任性,白曳无计可施,一时无言。
毕竟燕鲤还未到豆蔻年华,青稚眉目虽如画,却未见沧桑,因燕鲤为人处事而显得老成持重,她险些快忘了自己眼前的人还只是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