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一听,干笑几声,“我哪敢和凤世子抢人啊,你这般说,是帮我还是损我?我看不必了,凰殿那么好的去处,留给别人就好,爷还是留在墨家孤独终老吧!”
燕鲤闻声只觉得墨玖是知晓外界传闻的她为凤钰的君子之交,或者更深层一点,认为她是乃凤钰备用医师。
“墨少主若想孤独终老,又何必待在墨家。”燕鲤不咸不淡的开口,又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各国争相拉拢的存在,不止是凰殿,怕是凤世子也想揽为麾下,与你称兄道弟。墨少主活的恣意,不作态,不留名,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像你这样的人,世间已是少存。”
墨玖笑了一声,“不敢当,世人道我纨绔不羁,却不知爷只是欲寻活处,这红尘太乱,玩不起,失不起,就只能孑然一身,不被外扰,平白的失了心。”
燕鲤觉得他话里有话,便多看了他一眼,而墨玖只是笑得明媚,不曾再多说一句。她垂了眼,再看向天空时,却看见天空之上多了层血色,随着破碎的衣衫而落,在离燕鲤头顶还有一寸距离时,被她用玉箫挑开,扑于旁边的地面之上。
燕鲤往旁边移了一步,还未反应过来,凝了神欲看清那物,一旁的墨玖却喊道:“凤世子!”
她抬头,看见不远处有几人在厮杀。
街上人仰马翻,人人自危,慌乱无比,走得走,逃得逃,争先恐后的把自己藏起来,远离这场纠纷。
墨玖一急,对燕鲤道:“你站这别动,我去救人!”
这场厮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在墨玖出现后就很快分出胜负,燕鲤静静的看着,果真依墨玖言,不去动弹,不去相助,只是眸光愈来愈浓,直至化不开。
“你这女人,怎么这般狠心,只站不动!”墨玖解决完人来的时候,气的不行,瞪了眼去看正神游天外的燕鲤,她回过神,只淡淡的问:“方才是谁让我别动的?”
墨玖面色一窒,语塞半晌,“我怎知你真的不动,就只知道看戏?”
燕鲤面色寡淡,将手中人参递了去,“拿去,凤世子现在很需要。”
墨玖不再言,只是目光滑过那木盒,他的手松了松,原本半昏半醒的凤钰微微睁眼,看到眼前那熟悉的木盒,只一瞬,知晓了其意,他似是想笑,却因伤口而面目僵硬,倦怠的吸了口气,“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无收回之意,这是我送的敬礼,礼尚往来,两不相欠,凤世子不会不知道吧?”燕鲤只笑了一笑,视线下滑,“凤世子伤的如此之深,不知有没有伤到根本?”
墨玖先明白燕鲤的言外之意,他一怔,接着抢先道:“你这人真是毫不知羞耻,身为燕氏一族,怎能这般……荒诞!”
凤世子的模样与初见重伤时差不分离,他轻轻的咳了咳,玉面血迹未褪,“燕姑娘不打算先救人?”
“上次你都能半路失踪,这次还需我救?”燕鲤不愠不火的说出这句话,“原公子呢?有他在,你何需其他医师,不需要外来的医师,也就更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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