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隐匿身形且划开窗户,举步有些艰难,将目光一转,待衙役离开,她直接破了这窗,而入。
“啪嗒。”
四周安静至极,回荡着脚底落在地面,不轻不重的声响,燕鲤站在的地方是二楼厨房,抬脚走去,上了三楼。
三楼仍然是安静无比,燕鲤按照记忆往西边走去,软底靴摩擦在地面上,轻如鸿毛。
突然,她蓦地转身!
那在屋顶悬梁处坐了个人,此时正与她含笑对望。
“何事?”
“无事就不能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燕鲤懒得废话,手心处热力涌动。她也无心关注沈折枝为何能看出这易容,因,这情况让她始料未及。
“我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争斗。”
他足尖一动,身影飘飘然落下,长发划过空气,玉容浅淡,“把褚尘交与我,否然,双亡。”
燕鲤笑了一笑,“双亡?”
她目光变冷,指尖也泛着凉,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一瞥,“杀了他,你今日别想走出这里,杀了我,你今日活不到子时。”
沈折枝悠悠的叹了口气,“沈某之言,姑娘似乎不懂。”他说着,顿了一顿,补充道:“双亡,非死亡,而是逃跑之意,燕小姐的命沈某收不了,也不会收,只是那位司大人,怕是岌岌可危,身不由己。”
对于沈折枝的前半句话,燕鲤心中只飘过一个念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冷笑,也是笑了,却无温度,眉目一阖,不打算反驳,而是迎了上去。
两人打斗必会引来衙役,损害茶馆,沈折枝如此小心谨慎之人,定不会冒风险与她纠缠。
果不其然,沈折枝未接招,而是避开而来,手一翻,拿出一样东西。
“燕姑娘对这个很是感兴趣?”
燕鲤连忙停住脚步,瞳孔深了深,她紧紧盯着那枚金钗,颈下冰凉的触感已消失,她回想着,一时之间不知道沈折枝是怎么拿到的。
“其纹细致,其制典古,其料晦涩,成凤钗,为上尊。”沈折枝娓娓道来,语气潺潺,他眸一抬,眉间纹路似是与那金钗同出一辙。
燕鲤隐隐作想,“我倒看你面色发白,眉间发青,印堂发黑,嘴唇发紫,此为不祥之兆,为怒,为凶。”
沈折枝将金钗握紧,“皇陵。”
见沈折枝不愿纠结这个话题,燕鲤也不作废话,转而道:“你跟踪我?”
“我不亲自动身。”
燕鲤一凛,有人跟踪,她居然没发现。
从石阵到茶馆,沈折枝到底知道了多少,知晓了几分。
“好。”
沉默几许,燕鲤还是答应了下来。
所谓拖延,所谓争夺,所谓佛经。
能者为师,能者夺之,绕来绕去,无非一个褚尘,一个带路人。
燕鲤知道沈折枝不会立刻把金钗归还,也不去夺,只是进了包厢,拿出药材后,去给褚尘疗伤。
把褚尘放好,燕鲤发现他的心跳已经很微弱,几乎渐无,燕鲤自觉他的情况不妙,伸手去解那破碎不堪的衣裳。
“你站着,我来吧。”这时,沈折枝走了过来,长指一动,一股柔和的内力推移,将燕鲤的手推过,扑了个空。
她退后几步,也不怒,只是笑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