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似是思考,燕鲤想了想,又换个说法,“脱衣,泡药浴,一个时辰后解毒。”
她蹙眉,补充:“我不会偷窥的。”
第一次入护国王府便得罪凤钰,后来还惹人厌烦,燕鲤知道自己在凤钰心里印象很差,所以觉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准备药浴这事,燕鲤早已备齐,只是月影不在身边,行事多有不便,便是问道:“凤世子可见过月影?”
凤钰虽不知月影是谁,但燕鲤身边只有一人,她的暗卫,便是知道问的是谁,“从那日起便不知所踪。”
他没有告诉燕鲤的是,那个暗卫太过反常,武功诡异,出手更是手无遮拦,在场之人几乎全都受了他的攻击,迟来的苏得瑾更是接了他一掌,以至于被前些日子暗算时无还手之力。
燕鲤叹了一声,“东西都在他那里,若是没有那些东西,解毒过程会繁复很多,以今之况,只能等下次去寻,再……”
凤钰突然打断她的话,“就今日吧,离毒发不远了。”
燕鲤认真的看着他,咳了一声,“不必勉强,解毒非小事。”
凤钰点头,语气不容拒绝:“解毒过程不止一次,能剔除些便剔除,留在体内,终究是个祸患。”
商榷后,燕鲤与凤钰出了茶馆,来到客栈,她在门前布了个简单阵法,为凤钰准备药浴后退了出去,关门时脚步一顿,“记得如若承受不住,便喊一声,我能听见。”
她是很客观的说这句话,不存在什么挑衅之说,也非不信任凤钰。只是那药浴效果太强,将人的感知加强为双倍,实在非常人所能承受。
“不用了,你一清闺女子,平白看他人身体实为不妥。”
凤钰淡淡道出这句话,燕鲤脚步一滞,刚想回去反驳,谁料那门突然关上,她转身时险些撞上。
燕鲤看着那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门,一时无言。
凤钰总有气人的本事。
她端了板凳坐在门前,一边盘算时间,一边谋划接下来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后传来动静。
燕鲤一改之前慵懒,蓦地坐起。
“这阵法布置的倒是巧妙,四周更是布满了人……有趣,有趣!”
门后传来的突兀声音让燕鲤瞳孔一缩,手聚集内力,将这门拍了个粉碎。
“喀嚓……”
木屑哗啦啦落了一地,在地上纷扰,形成了有言胜无言的节奏。这声响引来不少来客的讶然目光,茶楼一时之间寂然无声,又盘着不多管闲事理,漠不关心的收回视线。
燕鲤走进之后,像是看到什么,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因后面有被肢解的木块,她险些被绊倒。
与此同时,那个想破窗而入的人被隔绝在外,木桌及木椅纷纷砸了去,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须臾,那地方传出一声闷哼,想必是此人因此受了伤。
燕鲤反射性想走。
“这药浴的效果不错。”
微沉的声线带着月下独酌的醉然,略磁,透着凉,醇厚之中,分外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