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考虑。
“你很烦。”凤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进门,关门,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月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了关上的门一眼,目光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俯身恭敬开口:“殿主,属下方才得到消息,绾楼与公子婳的确是要对沈折枝出手,而且联合了很多势力,想在宫外击杀沈折枝。”
她微眯着眼,语气微凉,掺杂几分漫不经心,“那就先不要插手,让沈折枝吃点苦头。”
“是,属下遵命。”
月影恭敬退下。
“记得好好休息,晚上不需要你守夜。”燕鲤突然开口。
月影脚步一滞,“是。”
殿主善解人意,殿主很好接触……月影在心底默默说着,心情瞬间明丽了很多。只是,一想起凤钰的无礼,就有些面色阴沉。
夜色降临,万籁尽寂,这时,一个看不太清楚的身影翻上窗户,拿出短刀细细将窗户裁剪,动作轻缓而不出声,脚不落地,气息内敛,收起短刀,钻了进去。
“嘭!”
“嘶……”燕鲤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前,凤钰的身体是冰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对于这种喜欢将床放于窗户下面的人,燕鲤无话可说,凤钰发现是她后,迅速下床,长发垂落,在月光下依稀可见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你没走?”
燕鲤盘腿坐在床上干脆不走了,这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坐上去很舒服,如绵似云。她靠在墙上,头微微仰起,露出漂亮的脖颈,道:“我饿了。”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凤钰眉头一蹙,却是拿燕鲤没办法。
他通常吃饭次数很少,所以晚上没有让人准备他的饭量,因为根本吃不下去那些膳食,日日喝药,他对于那些饭菜都尝不出正常的味道,感觉十分平淡,几乎是无味。
燕鲤暂时没有开药方,因为她还要另外观察凤钰的病情。
“这里有水果。”他指了指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各色水果,燕鲤默念自己来这里就是受罪的,凤钰这里的药材不少,她可不只想吃药膳调品。
燕鲤不动,她直接躺在凤钰睡过的床上,懒洋洋道:“我今晚睡哪?”
“屋顶、软榻、地板皆可。”凤钰平静的开口,音色清淡,他只穿了身白色的里衣,乌发与白衣的强烈对比,却显得更加消瘦。
燕鲤看他似乎身上没有杀气,便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里面药味正浓,却不刺鼻,“我睡过的床,你肯定不会碰,这样吧,今晚我们两人都别睡了。”
凤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这赤裸裸的嫌弃无视十分明显,燕鲤偏着头不解,她明明才洗过澡,凤钰有必要这么嫌弃她?
扯了扯被褥,看见这上面似乎还绣着什么图案,眼力好的她低头一看,似乎是一个复杂的地图。
凤钰这厮居然在被褥上绣地图!
不对,他会刺绣?燕鲤跳下床,看了不远处的水果一眼,拿起,伸出衣袖擦了擦,然后塞进嘴里。
凤钰步步为营,摸清了皇宫地图,甚至连一些密道都知道,还真是不简单,一个小小的世子,去皇宫能有几次?
她摇摇头,自己首先所要做的事是先治好凤钰,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过,若是凤钰有篡位之心……
燕鲤一笑,目光中藏着森冷之意,她既然选择了苏得瑾是储君,便不会改变意愿,如果凤钰要与她为敌,那么,相信护国王府只会被灭的更快。
凤世子的居住之地连他爹都进不去,更何况别人,恐怕这也是凤钰把地图绣在被褥上的原因。
或者,还有其他意图。
“你在干什么?”一出门便看见凤钰正在低着头,只披了一件外袍,目光潋滟氤氲,如水气一般看不清晰,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刀片,燕鲤看着他目不转睛的在……削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