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扎根于这片大陆,势力倾轧,说不定国家官员中就有隐藏的凰殿成员,街上的老板、路边的乞丐、勾栏院的小倌、江湖上的杀手,都有可能是凰殿之人,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无论何时,凰殿收集情报能力都十分强悍,不仅如此,传说凰殿受天神眷顾,屹立不倒,那殿主就是下凡历练的仙人。
凰殿的能人异士很多,每个成员皆身怀绝技,因为凰殿伸手太长,曾经遭受过几国的围剿,但依旧是安然无恙,名声却因此壮大不少,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凰殿帮助之下登上皇位的人大有人在,登上皇位想要过河拆桥的人也有,可惜,凰殿却依旧安然无恙,一兵一卒都未损,反倒是暗杀的那一方死伤惨重。
曾有多少人想要拉拢凰殿,只可惜,从未成功过,凰殿之人只听命于一人,那就是很少显身的凰殿殿主。
凰殿殿主易容术登峰造极,无人知道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凰殿殿主出现过几次,但皆以不同的面容以及性别出现。
有道言,得凰殿援助者,占尽先机,晓破诡计。
苏羽裳拢了拢衣服,消失在月色里。
“想办法毁去凰殿传给各位皇子皇女的信,不让其他人接收到。”
“在所不惜!”
两句话,丢下,上马。
暗卫们出动,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皇宫里,有一人正在执笔写着什么,月色微浓,却未打扰到他半分,静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像一幅画。
“阁下站在外面有所不妥,还是先进来吧。”许久,男子抬头,语气平淡,放下笔,看向某一处。
黑衣人微讶,他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个从小都养尊处优的大皇子居然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不过很快,他就平息了自己的惊讶,显身,将一封信放于桌上,喑哑难辨的声音响起:“大皇子,在下并无恶意,这是给您的信,告辞。”
说完,一个闪身而去。
苏得瑾将手中短剑收回,先是看了桌子上的信一眼,并没有碰它。
“查查看有没有毒。”
“是。”他身边蓦地出现一名蒙面女子,低眉顺眼道。
皇宫的另一处,一个少年睡得很沉,他旁边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封信,然后,黑影告退。
还有一名正在沐浴中的女子,正将自己沉入水底练功,蓦地,从房顶上射下一封信,女子眼疾手快,用手指夹住,刚想发火,看到了上面明晃晃的凰殿二字。
她唇角一勾,笑意漫漫。
这一日终于到来,三皇子的阻拦并没有给凰殿人员造成什么困难,他们完成了任务,并汇报给月影。
燕鲤在马车内听的很清楚,微微偏着头,神色浅淡自若,她轻轻的舒了口气,漫不经心道:“若是苏国皇帝知道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弄苏国皇位,恐怕会按捺不住再来杀我几次。”
“若是他敢伤殿主一毫,属下绝对会灭了苏国。”月影心下一沉,道,声音里是不掩饰的忠诚和杀气。
“你不觉得,‘属下绝对不会让他伤殿主一分一毫’这句话更好一些?”燕鲤在马车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管马车质量再好,路不好,也是会有颠簸的。
她想了想,自己跃下马车。
月影一看,手一抖,“殿主!”
“出门在外隐藏身份是必要之事,你在凰殿时,没人教你么?”
燕鲤自顾自的往前走,头也不回,温软轻柔的语气里夹杂了一分青墨般的凉意。
月影一听,低下了头,神色略微惭愧,“请少爷责罚。”
“事不过三,走吧。”燕鲤走了几步突然顿住,她拍拍手,后方响起几声爆炸,凰殿成员回头一看,只看见了几具完整的尸体。
心下一紧,他们甚至没发现那群杀手,而殿主不仅发现了,还直接干掉了对方,不给一丝反应的余地。
“罪过罪过啊,我本不想再造杀孽……”她脚步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前方时,手指一勾,那藏匿于树中隐藏身形的蒙面人便被她一把吸入手心,再一瞬间,她纤细的手指捏着对方的脖子。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本不该露出这般古井无波的淡漠神色。
“谁派你来的?”尾音勾人,引人遐想,好似能够吸入一切,水中潺潺而过,留下的,是余音绕梁。
月影皱眉,觉得殿主此举不会那么简单。
“是……是绾楼楼主白绸绾。”暗卫似乎眼里变得黯淡无光起来,空洞而无物。
“她打算怎么做?”
“试探一下传说中的凰殿殿主是否浪得虚名……”
燕鲤闻言,伸手直接将此人内力用异能摧毁消化,然后手心里白光微闪,消除了他的所有记忆。
“白绸绾?真是无趣,跳梁小丑罢了。”燕鲤扔下蒙面人,拿出手帕细细的擦了擦手,对于白绸绾知道她的身份也未加以好奇。
不过,若不是刚才那人不是死士,她也懒得亲自动手,就算嘴里有毒药又如何,只要此人不死,她便可以救回来。
眸光微动,如果她对异能运用的再纯熟许,说不定能解了身上的毒,不过,她身上的毒太多了,一一清除很是麻烦。
“天下第一公子是谁?”
燕鲤的脸隐隐看不清楚,一身白衣颜色很淡,也干净的很,眼底浓色加深,似乎在想着什么。
“回少爷,天下第一公子,单名一个字婳,别人称他为公子婳。”
“美人如画?不懂欣赏的一群人。”燕鲤微微笑了笑,脚步踏在地上,无声胜有声,那一头青丝被简单束起,露出的脖颈宛如天空之中悬空的明月,朦胧,清色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