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拿出来亮一亮,大抵是无论是否真材实料者,都喜欢提两句。
而在华夏高考语文作文里,莎士比亚又大约是最不受欢迎的一员了,人人谈莎士比亚色变——因为早有无数考生,换了千种花样将莎士比亚赞美了一遍又一遍,致使改卷老师审美疲劳——不得不说,又确是个怪现象。
月色是淡淡的,又风平浪静,若吃饱了外出走一走,则再好不过了。但大抵每个风平浪静的晚上,又都总会横生波折。
叶言微微仰起头,一名白人大汉,站在一栋四层楼高的房子的天台栏杆上,下方围了不少人。皆仰起头,不嫌脖子酸的望着楼顶,或许其中一部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于一脉相承的爱凑热闹,亦聚集在一起。有的拿起手机,点开摄像,亦不管拍不拍的清,大抵只想纪录一段,而后好发上脸书,或许可上个热门。
苏颜眨了眨眼睛道:“发什么了什么吗?”
米莉湛蓝色的眼眸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又看了看天空,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叶言沉吟了一会,说:“嗯,大抵上是有个人想要跳楼,如果我没看错,手里还拿了一瓶啤酒,看样子,可能赌球赌输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赌球赌输?”苏颜好奇地问。
叶言泪流满面:“谁知道今年爆冷,买了十块钱阿根廷,平了。买了十块钱德国,结果平了。要是我投了多一点,我都想跳楼了。”
“emmmm……你不是有毒吧?”苏颜一脸嫌弃。
米莉显然不太懂:“……”
实际上,叶言也的确说的不错。世界杯也确是个不凡的日子,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一夜倾家荡产,走上天台。若算上炒股的人,大抵上天台上已站了满了。有个人便是排队等跳楼,结果一晚上还没轮到他,最后被警察拦下。
而这翡冷翠,显然不太拥挤。这名胡子拉碴的白人大汉,名叫肯尼·哈伯德。是个离过婚的中年大叔,他便带着孩子生活,原本是颓废了半年,可到底还是收拾心情开始工作。可昨日丢了工作,便是去酒吧酗酒,醉酒时买了德国赢,几乎赌上了全部身家,结果一觉醒来,德国输了,钱也没有了,工作亦是丢了的。他喝光了身上仅剩余的钱,站在了天台上,大抵打算解决自己的生命。他脸色通红,身体有些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天台跌落。
眼眶不断有滚烫的泪珠滑落,他神智还算清明,多年积蓄一朝化为乌有,他即是想跳,却又不太舍得。
下方已渐渐有人群聚拢,他抿了一口酒,身上已身无分文,日后又该如何生活下去?一种空虚又悔恨的感觉涌上心头,又令他轻生的念头多了些。
“嘿,兄弟,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可千万别跳啊。冷静点,上帝,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一个北欧人双手成话筒状,向上呐喊。
仿佛一个导火索,一时间人群炸开了锅,无数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仿佛一个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