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他们的口中,就能知道我们想要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快到正午时分,湖北道临时行府中,卫篱正在处理公务,突然周雁博一脚踢开大门闯了进来,吓了卫篱一跳,手中的毛笔也掉落在地上。
“当主?你这是……”
“现在北湖有多少能够动用的兵力?”周雁博不管卫篱惊讶的表情,直接插入主题。
“哪有多余的兵力。”卫篱回答道,“虽然雨水暂时消退了,但是北湖还有三分之二受损的房屋、码头、城墙等需要修复,再加上最近造反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根本抽不出人手来。”
“一点都没有?”
“恐怕现在周氏所有的道都府县都是这样,您也知道北湖时重灾区。”卫篱说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怎么了?当主。”
“芜县现在有危险了,明后两天会遭到反叛人的袭击,我需要兵力。”
“芜县?”卫篱说道,“算了,我清楚地跟当主您说,北湖的确帮不上什么大忙,城中别说多余的兵力了,连多余的劳力都没有。”
“这下岂不是糟了。”周雁博说道,“我竟然没有算到会是这样,那么滆东都呢?湖北道滆东都应该有多余的兵力吧?”
卫篱摇摇头:“我劝您最好别打滆东都的主意,那里可是周氏的边境,而且滆东都也好不到那里去,就是能够调兵,以现在官道的情况,到芜县的时候早就晚了,你现在只能打芜县的主意。”
“芜县城墙有损毁,有一点难度……”
“我说一句。”卫篱说道,“您当时既然能够吓退湖阳比自己多三倍的兵力,那么再一次吓退这些人可不是不可能,说一句您不爱听的,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有些人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有多少人愿意真的造反?”
“也只能这样了。”周雁博向外走去,“猫儿,我们走!卫篱,燕儿和徐老你先帮我照顾着。”
“遵命。”
周雁博两个人马不停蹄地再一次到了芜县,而且周雁博直接骑马闯进了县府之中:“芜县县令在哪?”
“这里。”唐琪年身穿县令官服走了出来。
“你果然芜县的县令。”周雁博一笑。
“阁下也果然不是一般人,不管在哪里,骑马擅闯城主府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少贫嘴!”周雁博下马拿出当主玉,“芜县县令听候命令!”
“周家当主玉?当主!?”唐琪年立刻行礼。
“明后天会有人来袭击芜县,我要你和我一起防守芜县。”
“谨遵当主命令。”
“唐县令,现在芜县有多少可动用的兵力,别告诉我没有!”
“正好相反,有一千三百人。”
“哦?这可出乎我的意外。”
“天下城中兵力规定:县级常备兵不少于三千;府级常备兵不少于八千;都级常备兵不少于一万五千人;十七道所在都的常备兵更是要保持在一万八千以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留有可动用的兵力是一个城主要维持的最基本的条件。”
“好得很!”周雁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唐琪年,“那么如此你来做芜县的防备,一切我不干涉,最后我要的结果是:让对方溃退而且必须擒住他们之中的主谋,你敢不敢接?”
“有何不敢?”
“很好,我让音蝶来帮助你,她暂时听你调度。”周雁博说道。
第二天下午,反叛的农民军浩浩荡荡朝着芜县冲了过来,虽然规模浩大,但是却始终不是训练精良、以逸待劳的常备军的对手,在唐琪年的带领下,没过多久就溃败下来,之后唐琪年和音蝶各自押着一个人来到县府见周雁博,一个是渔夫样子,一个是僧人,看样子像是监寺。
周雁博走过来问道:“是谁指示你们这么做的?”
“无需多讲!”监寺说道,“你这个吃人的恶鬼,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这好像不是一个僧人说的话。”周雁博说道,“你这么确定我会去地狱?”
“这是当然。”监寺说道,“现在讨伐你的人可是一波接着一波,我们定会将你这个佛敌投入地狱,佛可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胡说八道!”周雁博大声驳斥,“佛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的,他只会站在我这边。”
“你?”
“佛会让你们不明辨是非?佛会让你们撇下损毁的家园不管?佛会让你们私自拿起武器?佛会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好好想一想,虽然遭受洪涝,现在可是秋收的时候,这可是关乎一个平民百姓一年生存的头等大事,佛就忍心破坏今年的秋收?”
“向你们这样的僧人,佛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的,更别说保佑你们。”周雁博说道,“所以佛只会站在我这边,帮助我平息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