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出了屋,言溪宁则专心的看着顾西辞。
嗯,真想把他现在的模样画下来,看着甚是愉悦。
“可看够了?”
言溪宁摇摇头,“不够。”
顾西辞理了理额前滴水的发丝,一步一个脚印的立在言溪宁身前,俯身,低低的道:“要不要我脱了衣服再给你看?”
脱了衣服?
顾西辞没了一身的狼狈,那她看什么?
不对!
脱了衣服看的自然是他的身子!光溜溜的身子。
脸一红,又一黑,“谁稀罕看你!”
低笑的声音离言溪宁又近了一步,他说:“我以为你喜欢看。”
言溪宁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怎么会有如此的泼皮无赖?
“顾西辞,我觉得你可真是忠孝仁义廉。”
“嗯?”顾西辞挑眉,“什么意思?”
“无耻!”
忠孝礼义廉耻,她说他忠孝礼义廉,独独没有耻,可不就是无耻?
“拐着弯骂人,倒还算高明。”
身体欺近言溪宁,发间的水珠滴落在言溪宁的衣裙上,她往后仰了仰,“顾公子,劳烦你跟我保持点距离,否则,后悔的时候可就晚了。”
顾西辞一笑,双手撑在贵妃榻上,言溪宁就禁锢在他与贵妃榻之间。
“我倒是想知道你如何让我后悔?”
“阿嚏”
时间静止。
顾西辞僵着刚才的笑脸,木讷的用衣袖擦了脸上的口水,远远的立在言溪宁的对面。
言溪宁得意的笑了,下了榻,故作歉意的迎向他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都说了要你跟我保持距离的。”
眼见着言溪宁要靠近,顾西辞警惕的退了一步,言溪宁却是指着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才一个喷嚏就……阿嚏……把你吓到了,阿嚏……阿嚏……”
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依旧痒痒的,言溪宁皱眉,是染了风寒了?
“你没染风寒,”顾西辞慢悠悠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温柔的笑着,“我只是想着,你既然喜欢打喷嚏,我便成全了你。”
言溪宁眼一眯,“你……阿嚏阿嚏,你给我下了药!”
顾西辞嘴角扬起,点头。
言溪宁咬牙,又是一通喷嚏,直到鼻尖都红了,顾西辞才大发慈悲给了她解药。
“以后再淘气的话,我可不保证像此刻这般轻易的便把解药给了你。”
淘气?
在他看来,她耍的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那她下次是不是该换种大人的手段试试?
嗯,这个主意可行。
顾西辞没看见言溪宁沉吟,只是皱紧了眉,这一身湿漉漉的衣衫穿着甚是难受,只得问言溪宁,“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言溪宁还没说话,便见十七进了门,“东家,我把康康小小抱给清浅去了。”
言溪宁点点头,笑道:“十七,把你给子生做的那套衣服拿来给顾公子。”
十七皮笑肉不笑的道:“东家,那是给子生做的。”
言外之意是,除了子生,谁也不给。
“嗯,你别担心,顾公子的身形跟子生差不多,应该合身。”
谁担心合身不合身的问题了?
“那是给子生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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