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无奈点头。
钟翠楼是一栋三层的茶楼,装潢端庄大气,居护城河畔,临窗便能把护城河望入眼中。
“顾少主亲自邀约,老身倍感荣幸。”
“赵夫人能来,子疏甚喜。”
一个年过五十的妇人与顾西辞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寒暄着,隔壁雅间里的言溪宁慈爱的逗弄着一对女儿,问道:“三月,他们都说了什么?”
因为雅间之间的隔音效果极好,言溪宁不懂武功,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姑爷没有答应赵氏的条件,”三月忍不住惊讶的道:“反而威胁了赵氏。”
言溪宁示意奶娘接过孩子,好奇的道:“拿什么威胁?”
三月低声道:“赵氏唯一的儿子并非赵家子嗣!”
言溪宁咂舌,据她所知,赵氏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有一个早亡的相公,还有十来个庶子庶女,而她的膝下唯有一个儿子,因为是嫡子,她才能把赵家死死的收在囊中,才有后来生意做大的赵家。
若是被赵氏族人知道她的儿子并非赵氏子嗣,赵家又怎会容得下她?
赵氏妥协是毋庸置疑的!
顾西辞应是早早的就查到了赵氏的把柄,这才那般轻易的应了顾如深。
他明明就是有备而来!
这男人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一招的?
言溪宁沉吟,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忍不住轻笑,记得回门那日,她跟顾西辞在掘金赌坊听了一出春宫戏,戏里的女主角提到过赵夫人,想来那时,顾西辞便已留了心眼。
这么看来,顾宇轩的身份被赵氏所知,那春宫戏的女主角应是功劳不小。
言溪宁看了看窗外的护城河,轻轻的叹息,要守住顾宇轩的身份,赵夫人这边封了嘴,那个女主角的命……必留不得!
雅间的门被顾西辞打开,一袭紫衣优雅矜贵,手中握着翡翠玉笛,好不潇洒风流。
一进门,便把玉笛放于腰间,眼里盛满了浓浓温柔,“小小,来,给爹爹抱。”
言溪宁好笑的嗔怒道:“小小睡着了,别惊着她。康康精神着,去抱康康。”
顾西辞一看,果然,小小在奶娘的怀里睡得极好,而康康则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有趣的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嘴里时不时地吐着口水泡泡。
“这么喜欢这里?”抱着康康,顾西辞笑道:“那这钟翠楼将来就给你做嫁妆。”
言溪宁挑眉:“这是你的产业?”
“如今是你的了。”
“哦?”
“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东西还不是你的?”
三月低笑,言溪宁眼风一扫,三月足尖一点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言溪宁看了看另一边窗户,那里站着目光望远的清浅,似是并未留意这边的事。
言溪宁笑笑,再扫了眼尽量减少存在感的两个奶娘,才对顾西辞道:“你人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不过,你的东西可未必都服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