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皇子妃的车架。
言溪宁冷冷一笑,之前不找她说话,偏偏要等了两炷香才临时起意?偏偏她一下车便有了这么一遭?
宫门前便敢如此取她的命,三皇子跟万家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还是大胆到不惧此刻掌权的朱佑樘?
眼见着三皇子妃的车驾即将被撞上,言溪宁眼里闪过一丝犹疑,若三皇子妃出了事,三皇子必定与万家反目,即便没有反目也一定会有隔阂,只是,墨遥作为她的护卫,虽然是为了护她,可是却导致马车偏了方向,间接算来便是她言溪宁害了三皇子妃,这个后果带来的麻烦也不小。
若是平时,这点麻烦言溪宁倒不会放在心上,只如今,言溪宁一叹,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养胎,好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没多大精力与万家跟三皇子对抗。
“墨遥,别让马车惊了诸位贵人。”
“是。”
几乎在话落的一瞬间,墨遥一掌劈出,失控的马车便四分五裂,而车上的马夫则是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如此惊变,所有车驾上的贵人已被惊动,三皇子妃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抖动着双唇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满地的血迹,腥味刺鼻,言溪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须臾便吐了一地。
“月华郡主,别来无恙。”
胃里稍稍平复,言溪宁冷冷的看着缓步而来的人,一身首辅正装,身材微微发福,和蔼可亲的笑容难掩他身上的冷戾。
如今朝堂谁能穿那身首辅官服?除了他万安再无他人。
“首辅大人,几月不见,您依旧风采照人。”
“哈哈,郡主过奖了。”万安看了一眼一地的鲜血淋漓,眉也不皱的道:“我才刚下了马车,那马竟突然发了疯的往宫门跑,若是惊吓到了郡主可就是本官的罪过了。”
“首辅大人的罪过不是惊吓到溪宁,而是惊吓到此处的诸位贵人。”言溪宁在凤乔的搀扶下缓缓上了马车,脸色看着有些苍白,“血腥味太重,溪宁便不与大人多言了。”
言溪宁进了马车,胃里依旧难受得厉害,靠着软枕,眉头紧皱。
万安与诸位皇子妃道了罪后便入了宫门,就在他离去不久,太子妃的车架出了宫门。
“见过太子妃。”再次下了马车,言溪宁与一众皇子妃向张锦络见礼。
“免礼,诸位久等了。”盛装之下的张锦络眉眼淡然,身子半靠在马车上,像是极其疲惫。
言溪宁却是深深的看了看她,若是她没看错,张锦络的腰部应该是受伤了。
哪怕她刻意遮住了苍白的脸色,甚至表现得极其自然,可她腰间渗出的微微血迹依旧让言溪宁知道,她受了伤。
能在朱佑樘跟顾西辞的眼皮子底下伤到张锦络,万安是有多大的本事还没使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至慈云庵大门外,庵主无心师太亲自出门迎接。
言溪宁又不禁看了看张锦络,万贵妃也曾来过慈云庵赏梅花桩舞,无心不曾出门相迎。即便是周太后来吃斋祈福,无心也只不过是候在庵堂迎接罢了。
她,到底有何能耐,能让一个不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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