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手捂住小腹,皱眉唤道:“凤乔”
“小姐”
这声音…言溪宁抬头,便看见六月红着眼睛担忧的向她跑来,她叹息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是爱哭鼻子呢?”
一旁进来的凤乔笑道:“六月这是一个多月不见您了,高兴呢。”
见六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言溪宁安抚的对她笑了笑,转头吩咐凤乔道:“凤乔,你先去给我传早膳,更衣的事便让六月来。”
凤乔笑着应了声是,便出去了,临走时刻意关上了房门。
“小姐,我给你把把脉,听三月说你又犯病了我都快被急死了,以后我死也不要离开你了。”
见六月哭得伤心,言溪宁笑着道:“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你家小姐我可怎么办?”
六月瞪了言溪宁一眼,便专心的给言溪宁把起脉来。
见六月把脉得时间越来越长,脸色也越来越白,言溪宁皱眉:“我今日没有发病,你能看出什么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糖水你没喝吗?”六月惨白着脸,声音颤抖的问。
糖水,她每日喝的糖水里有碧罗香,避孕护宫的药,因为她的病,身子承受不住生孩子时的剧痛,所以成亲前六月便为她配制了碧罗香,她只要每日喝一次便可。
她也坚持每日都喝了。
可六月把了脉后竟然说她没喝碧罗香!
言溪宁不敢置信的看着六月,一字一句的问道:“脉象如何?”
“小姐,你怀孕了,一个半月。”六月震惊的开口,手紧紧扣住言溪宁的手。
言溪宁脑子里猛地一片空白,只有六月的那句怀孕了萦绕耳边。
“小姐,这个孩子你不能要,否则会没命的。”
六月见言溪宁的手抚摸着小腹,她咬牙道:“况且你已有了小产的症状,这个孩子不能要!”
“六月!”言溪宁抬头,声音无比平静的看着六月道:“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我知道你能保得住他。若我没有怀上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就在我肚子里,我不会舍了他,这是我的孩子。”
“小姐,你疯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跟孩子都会没命的。”
六月疯了一般的哭吼没能让言溪宁改变主意,她慈爱的抚着小腹,说:“我愿意赌一赌,赢了便是我的福气,输了便是我的命,与其不知道哪天就死去了,倒不如为了这个孩子赌一次。”
六月一边哭一边猛摇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这个孩子我就帮你保他,可我不准你死,不然我也不活了。”
“好”
“小姐。”
凤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言溪宁给六月擦干眼泪,道“进来。”
推开门,凤乔端着一碗粥放到桌上,笑道:“小姐,姑爷听说你醒了特意叫奴婢给您端了这碗薏仁粥来,说您身子虚,让您喝了再睡会儿。”
言溪宁笑笑:“我确实有些饿了。”
六月接过粥,本想吹凉了喂言溪宁的,却突然的一惊,整碗粥掉落在了地上,拉过凤乔,急急的问道:“这粥…是姑爷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