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胜券在握。
另外,宇文殇说的也是事实,此地太过广阔,很有可能没有出口,唯一的希望便在那祖骸殿内。
这是阳谋,请君入瓮的阳谋。
不知前方凶险,也不知这宇文殇是否还有别的算计,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些念头在白歧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沉着脸,白歧冷冷道:“你就不怕我二人现在就发难?”
“你大可试试!”宇文殇一挑眉,“我再说一点,若无身为宇文血脉的我的带领,旁人根本入不得祖骸殿,况且,此地乃是我族祖地,我岂会没有些保命的手段?”
白歧心中一沉,目光一瞥那金色巨门下方的两条冥鱼。
两条冥鱼拱卫着金色大门,一动不动,周身气息也沉寂,宛如死寂化成了两座雕像一般,就如凡人中的豪宅府邸前的两头石狮子一般,威慑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这冥鱼的凶悍,二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白歧想到一点,顿时眼睛一亮。
这冥鱼既如此强悍,宇文殇却不操控它们直接斩杀自己二人,其内大有文章。
有一种可能就是,唯有献祭之时,这冥鱼才会主动攻击,除此之外无法操控。
另外一点则是,操控这冥鱼的代价,他宇文殇承受不起。
白歧在一看那祖骸殿大门上裂开的缝隙,其内光芒透亮,照亮了这片海域。
一旦操控冥鱼离开,这大门或许会沉入海中后,要么无法再开启第二次,要么需要极大的代价,才能再次召唤。
然而,不论是哪一种可能,白歧都赌不起。
若是前一种,自己和公孙延就算斩杀了宇文殇,也进不了祖骸殿,只能被困在这里,不见天日。
若是第二种,白歧盘算这自己加上公孙延,面对一头冥鱼都困难,别说是两头了。
还有,宇文殇说,唯有宇文氏族的血脉带领,才能进入祖骸殿这话,虽不知是否可信,但看他此时的从容,再结合他如此谨慎多疑的性情,很有可能是真。
白歧和公孙延皆沉默,面庞在大门上的金光照耀下,看不出脸色如何,却从他们凝重中隐有无奈之色的表情看来,心中应该是作出的决定。
“哈哈~看来二位已经决定了,既然如此,就虽在下进入我族圣地吧!”宇文殇哈哈大笑,刺目金光照耀下,风姿卓绝。
抬袖一甩中,舟船再次动了,向着那巨门裂开的缝隙缓缓飘去。
舟船前进的过程中,白歧和公孙延修为暗提,全部的心神也都提了起来,以防任何不妙。
然而,舟船行进到那裂缝之前,却如穿透了一层无形的隔膜,缓缓渗入。
白歧和公孙延还有宇文殇的声音,沐浴在金光之下,随即消失在门内。
轰隆隆~
巨门闭合,被冥鱼承托着,缓缓沉入海底,掀起的浪潮传递得很远。
直至,最后一缕金光消散,周围雾气再次弥漫了这片海域。
茫茫海上,雾气弥漫,亘久不散,压抑且凄凉,远处传来隐约的呜咽,似风声,又像是挣扎着欲挣脱苦海的冤魂的哀嚎。
这片天地或许会一直存在下去,又或许会有崩溃的一日。
也不知下一次再有人涉足此地,又将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