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上石桥,白歧立刻从储物袋内取出备用的长袍换上,而公孙延已然按照白歧的指引踏上了石阶。
此地禁制,连一向散漫的公孙延都不得不谨慎以对,冥诀运转下,一蓬阴森诡异的黑雾包裹全身,化成一道幽影,在禁制大网中左冲右突,闪烁腾挪。
一如白歧那般,有些避无可避的攻击,公孙延便以黑雾凝聚神通硬挡。
很快的,公孙延亦踏上了石桥的范围,黑雾一收,露出他清瘦修长的身影。
站在石桥上,白歧四处打量,找寻着破除环境的关键,心中突兀一动,目光回转,落在对面后方的那座石亭内,不由微微一愣。
那隐约可见的熟悉人影,竟还在那座石亭内,似一动未动。
“这冰涟莫非连最初的部分禁制都无法破除?”白歧不免有些疑惑,之前此人看破拱门上的幻阵,在他看来应该具备一定的阵法造诣,到如今整整两日半过去,却一步都曾未踏出。
看见归看见,但白歧还未好心到泛滥的地步,事不关己,别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白歧便不再关注那个方向,重新看着石桥周围。
石桥晶莹,如玉石堆砌,散发丝丝灵韵,下方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条清澈的湖水穿过桥下的拱洞而过,汨汨流淌,几株荷花破水而出。
欣长的根茎承托着两片蒲扇大小的翠绿叶片,拱卫着洁白无瑕的花朵,在湖面摇曳着。
两条不知名的鱼儿围绕着荷花如水的根茎,追逐嬉戏。
如此一幕,显得自然无比,又美不胜收,即便明知是假,白歧仍忍不住露出一丝赞叹。
可惜时间不等人,若时间足够,白歧倒宁愿多享受几分这样的静谧。
收起其他的心思,白歧目光一动,落在那几株荷花还有那两条游鱼身上。
几乎不用多想,此地若说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便只有这荷花和游鱼。
此地葬宫不知深埋地下多少年,就算是天地灵髓都很难保存这么长岁月,更别说活物了。
这荷花白歧不论怎么看,都不似灵株,只是寻常的荷花,还有那游鱼,也不是什么妖物。
仔细观察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白歧眼睛一亮,蓦地一抬手,掐出一道法诀,向着那两条游鱼其中的一条一指。
顿时一束凝缩的灵光,自白歧指尖泌出,恰好落在那游鱼之上。
被灵光击中的这条游鱼,原本呆滞的鱼眼,立刻闪过两道精光,身躯一抖间,原本不足半尺长,轰然暴涨至七八丈,化成一条庞大的黑鱼,有黑风突生,化成阴云简直包裹。
庞大的黑鱼猛地从湖中跃起,鱼尾拍打湖面,掀起汹涌浪花,一跃数丈高,大口一张,从白歧和公孙延头顶上方一口吞噬而下。
公孙延一惊,正准备出手之际,却被白歧传出的一股心念阻止,咬牙强压下出手的冲动。
下一刻,二人眼前一黑,被那怪鱼吞没。
似有一股微风拂面,闭目间,白歧的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
当二人再次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亮。
“这里是......”
一片不大不小的庭院内,二人出现在其中的一条石质小道上,两侧的地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禁制,禁制之下则是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
咋一看以为是寻常花园庭院,仔细一看,白歧立刻认出了其中几株植物,竟都是灵株。
“灵药圃!”公孙延深吸一口气,长出吐出三个字,眼中精光闪烁。
白歧蓦地转头,却见后方不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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