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方才还是滚滚乌云,倾盆大雨即将来临之势,却在圆真法师完全醒来之后忽然烟消云散,云淡风轻了。
“哦弥陀佛。”圆真法师似乎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他看着正与骄虫苦斗的鄂尚,朗声道:“道长请运转内力,斗转星移,踏乾位、出坎门,避敌锋芒,攻其不备。”
他抬手向李天启示意道:“且住,施主请附耳前来,老衲教你一掌定乾坤之法。”
李天启看到圆真法师已恢复,自然高兴,但发现鄂尚被那巨怪打得接连败退,也是忧心忡忡,正要冲上前去帮忙,却被圆真法师叫住了。
他急忙上前,圆真法师当即在他耳旁嘀咕了一番。
李天启越听越兴奋,圆真法师居然教了他收妖退敌的招数!
这时,鄂尚运用圆真法师之法,令那骄虫追着他团团转,却丝毫无法再碰到他的衣裳。
圆真法师耳语完毕,双手合十,语重心长地对李天启说道:“去吧。”
鄂尚虽然没再与骄虫正面对战,但依然被这身高体壮的怪物逼得挥汗如雨,此时看到李天启奔走过来,当即大声道:“天启兄弟,快点过来搭把手,实在累坏了!”
“看我收它!”李天启默念咒法,猛提真气,顿时腾空而起,双手爆发出一道炽热的橙色电状光华,嗞嗞作响。
那骄虫似乎感到不妙,放下鄂尚不顾,挥起长刀便自下而上往李天启劈来。
然而,为时已晚,李天启双手早已向其盖下,橙色交织而成的电状光华瞬时宛如一座巨大的铜钟,将这巨型妖怪完全罩住。
“吼——”那巨怪掷下长刀,双手护住了脑袋。
“巨型铜钟”电光交织,愈来愈盛。
此时,李天启已从上方稳当地落在了地面上,一把将鄂尚从地面上拉了起来,“没事吧?”
鄂尚笑道:“没事。老和尚的方法真管用。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那怪物在“巨型铜钟”的挤压下,渐渐开始缩小,终于变成与普通人一般大小,而“巨型铜钟”也在此时消失了。
李天启再将目光移到那“怪物”身上时,居然诧异地呼道:“木言远?”
原来那骄虫巨怪居然是木言远所幻化而成的!
衣不蔽体的木言远颤悠悠地睁开双目,瞧见了李天启,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便一头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李天启奔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木兄,快醒醒。”
圆真法师此时已缓缓走了过来,起手道:“哦弥陀佛。施主,他只是过度虚弱罢了,休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了。”
他向李天启和鄂尚深深一拜,说道:“感谢二位施主对老衲的救命之恩。”
鄂尚哈哈一笑,说道:“大师说的什么话,我等都是修道之人,侠义之士,岂能遇到妖魔作恶而袖手旁观之礼?”
圆真法师赞许地点了点头,他的眼光落在了李天启身上,说道:“这位小施主姓李,名天启?”
李天启将木言远轻轻放下,站了起来说道:“正是在下。”他眼睛一亮,不由接着问道:“大师可是见过我娘亲?”
“果不其然。”圆真法师目露喜色,“看来真是有缘啊。你母亲可是姓万?”
李天启当即说道:“对,万馨儿便是我娘亲的姓名。她现在何处?”
“哦弥陀佛。”圆真法师说道:“老衲曾游历到突厥国,偶然救下了一乔装打扮的姑娘,正是万馨儿,没想到居然是小施主的母亲,若不是老衲在朦胧之中听到了有人喊你李天启的名字,或许还未能醒来呢。”
不愧是白马寺住持高僧,他居然识破了养母的易容术,实在厉害。
李天启当即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是我养母。至于为何乔装打扮,我却不知道。我娘亲还好吗?”
“气色不错。只是眉宇之间有一股思念之情,想来是担心施主的安危了。”圆真法师起手继续说道:“一切自有天数,万施主既然这么做,一定又她的道理。哦,不说这许多了。老衲本打算将万施主护送回大唐,奈何有重任在身,恐又担心她独自一人返唐路途遥远,凶险莫测,因此便将她安置在月牙湖旁的一座民居之中,那座民居门旁有一株白杨树,非常容易辨认,而那一区也有不少汉人,应会互相照顾的。也庆幸如此决定,否则,万施主也必然与老衲一起,重新落入妖魔的掌控之中。”
原来娘亲还一直待在月牙湖,李天启兴奋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马上动身去找她?”
鄂尚道:“那当然,我与你一道同去!”
圆真法师道:“自然可以,李施主若见到你的母亲,也请捎去老衲的问候。请恕老衲无法陪同前往了,这些时日,老衲被妖魔控制,恐白马寺生变,还要即刻回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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