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我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吗?”林亦凡有些将信将疑,“这些可都是独挡一面的魔头,若那无相圣君真的与他们联手,本公子还可以玩得尽兴,但不料却被你搅和了,真是扫兴得紧啊,扫兴得紧。”话虽如此说,其实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若无相圣君加进来一起动手,那他根本就无法招架,只不过此时他看到危机已解除,便说起了便宜话。
他伸手一指,“你看那边……”
李天启扭头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大船停泊的位置,一束烟火飞上高空,看样子像是船上的人发现镇子不对劲,这才发出了信号。
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李天启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到林亦凡已站在离他五六尺的地方,正悠然拿着纸扇轻摇,他方才可是站在数丈开外的。
不过李天启此时却没有功夫去与他磨嘴皮子,说道:“既然这杨家铺镇只是个陷阱,如今已破,而船家已发来信号,那我们还是接着赶路吧。想来这些妖怪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了。”
林亦凡哈哈笑道:“不不不,我这里庙小,可容不得你这个上古魔神上船,还请自便,自便。告辞!”
话音未落,他便飞身而起,踏在树梢上,直往山下飘去,林亦凡的功夫本就已十分厉害,片刻之间便已消失无踪。
“喂——”李天启只喊了这么一声,便已失去了林亦凡的踪影,知道他必然是搭船而去了也就只好作罢。他拍了拍身上衣裳沾上的尘土,却忽然发现胸襟之处已有破损的地方,而那地方却恰是藏着密信之处。
他大吃一惊,伸手往怀里一摸,除了密信外,其他东西都在!
看来定然是那封密信不巧在林亦凡面前露了出来,而被他伺机盗走了,李天启回想起方才林亦凡突然让他扭头看另一个方向的原因,必然是发现了他怀里可能藏在密信,这才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从而伺机将密信从破损的衣裳里盗走。
那一道清风来得有些突然,他此刻已完全想明白了,为何林亦凡方才所站的位置与自己如此近,而且还轻摇纸扇,想必由于自己回头较快,对方来不及藏好密信而只好灵机一动用纸扇来遮挡。
“林亦凡!你好卑鄙!”李天启跳了起来,正要施展遁地之术追下山去。
他的耳旁却响起了林亦凡用传音入密之法传过来的声音,“原来密信果然在你身上啊,小子,你在江湖行走还是太嫩了。别追,追上你也拿不到。”
李天启深吸了一口气,平抑住自己气愤的心情,走到山顶边上望向山下。
河道上倒映着微亮的夜空,可以隐约看到那艘大船已缓缓开启,继续往长安去了。
李天启虽然焦急但此刻却无可奈何,在这陌生之地,又是黑夜之中,实在难以找到前进的道路,况且方才那一番恶斗也让他耗费了不少体力,若不休息一番体力难以为继。
挂在树上的灯笼犹缓缓晃动,李天启只好在空旷的山顶找了块颇大的平整岩石,躺在其上休息,待天明时分才动身启程。
次日清晨,天气晴朗,李天启休息了一夜,便已感到已完全恢复了体力,精神奕奕,四下里摘了些野果子充饥,又喝了几口山泉便赶到了河道边,施法建造起来的镇面早已恢复原貌,皆是山丘树林,并没有房屋。
他发现沿着河道一直向前的都是草地,倒也十分方便行走,于是没有多想,便沿着这条高低不平的河岸赶往长安。
约莫两个时辰后,真正的杨家铺镇这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样的建筑,一样的方位,李天启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甚至一度怀疑是否又转回了昨日之地。
但两者却截然不同,此处的杨家铺镇今日恰逢集市,沿路摆卖的各种小贩颇多,附近村子的村民皆将一些土特产挑出来镇面上摆卖,热闹非凡。
显得冷清的就是河岸边的码头了,那里没有停靠任何船只,因此除了零散的几个维修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那走动。
看来林亦凡取得密信后便没再停留。昨夜虽然不慎将密信丢失,但还是由于突然的遭遇而又了些新头绪,看来所有的事情和人物都没这么简单啊。
闻着街面喷香的菜包子味道,李天启不由馋涎欲滴,便在一小摊旁坐了下来,要了两个肉包子、一小碟花生米和一壶热茶,自顾自吃着。
李天启吃得正香呢,忽然街口传来一阵喧嚣之声,仿佛在那边发生了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