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没醉!”木言远走到了酒桌旁,抓起了一支烤羊腿,大口吃了起来,“你以为我醉了?……老子看你才醉了!”
他又端起了一碗酒凑近了李天启,仔细端详了好一会,砸吧着嘴道:“韩峰……不……李天启……你……你到底是不是当年在太湖边……边上那小子?”
李天启拍了拍木言远的肩膀道:“木兄,你少喝点吧。”说实话,他并不想对木言远隐瞒真相,只是担心其会揪着当年那事情不放,因此才不愿说,可现在看到木言远已醉,憋在心里话还是想说说,于是便又接着道:“没错,木兄,我就是那位李天启,你要找的当年那少年郎便是我。”
木言远一口又将碗里的酒喝干,挥手道:“你又想糊弄我。放心吧,我没醉,这点酒算什么?”
说着,他又转头盯着方才那姑娘的胸脯道:“李兄弟……你说……她怎么长得这么俊呢?”
李天启看到他的目光有些轻佻,感到不妙,便拉住他道:“木兄,你酒喝多了,千万别乱来!”
木言远一把推开了李天启,又晃悠悠地往那姑娘走来,边走边笑道:“韩峰……李兄弟,你不要阻拦……阻拦我,老子……没醉,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只是觉得她很美!”
那二位姑娘的手飞快地在琴弦上起落,铿锵的曲乐如潮水般潮起潮落,令在场的人心情也忽而紧张忽而又缓口气起伏不定。
李天启一时也有些迷糊了,他晃了晃脑袋,便又清醒过来,他快步上前想将木言远拽住,没想到木言远一个错身,反手擒住了他的脉门,笑道:“李天启……老子没醉,你不要……多管!”
李天启生怕他酒后乱性伤害到那两位姑娘,也不敢怠慢运足劲力,所幸木言远虽然招式还在,但却全然没有了气力,被李天启一甩便挣脱了。
那二位姑娘也许看到两人酒已酣,又继续演奏起《十面埋伏》起来。
木言远半倚着酒桌,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十两的金子,扔在了那两位姑娘面前,说道:“服侍好老子,这金子便是你们的。”
十两金子落地有声,却被丝丝声竹所湮没,而那两位姑娘眼睛却没眨,也没有答话,只是直直地望着两人,快速地拨弄着琴弦。
李天启正要再次说话,忽然一股眩晕,差点没摔在地上,那琴韵之外仿佛还有许多女子嬉笑玩耍的声音。
而木言远噼啪一声早已滑落在地,推倒了旁边的一张座椅。
这时,李天启才下意识地发觉不对劲,他喝过醉八仙,知道酒劲,可方才那可不是酒劲这么简单。
他再次望向那两姐妹时,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她们两人虽然看到此情景,依然不为所动,有条不紊地继续弹奏着名曲。
“木兄!”李天启缓缓走到了木言远身旁,正要将他扶起来,可入耳的曲目忽然大变,变得飘忽不定,而且方才那些女子嬉笑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
李天启拍了拍脑袋,再次睁眼一看,十来个衣着香艳,动作妩媚的妖艳姑娘居然不知何处冒了出来,正围绕着他随着乐曲而舞动。
婀娜多姿的体态,如藕般雪白的曼妙身段,演化出诱人的画面。
李天启聚气凝神,在恍惚中又有一道凉意让他有了一些精神,再次望向那两位姑娘所坐的方向时,却发现两人早已不见踪影。他大感不妙,却又发现四肢无力,而舞动着的美女们渐渐向他围拢过来。
不好!李天启内心发出一声吼叫,这才领悟到那两位姑娘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事实上他却已无能为力。
李天启眼睁睁地看着手脚被那一群姑娘给抓住,并捆上了绳索,而地上的木言远也被她们捆得如粽子一般,早已不省人事。
就在这时,李天启忽然后颈一痛,觉得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乐声戛然而止,而那十来个美女也就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雅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只有残羹冷炙和满屋的酒香证明这里不久前曾有一场酒席。
虽然客人突然走了,桌面上饭钱还未结清,一开始店伙计是愤怒的,但很快他却又眉开眼笑了,因为他在地上拣到了十两的金子,那可是十来桌的饭钱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天启缓缓地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在客栈的床上,而小桌旁有位姑娘正背对着他而坐。
这是何地?她是谁?
李天启不由又想起了那两位弹着琵琶的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