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些金银了?”
李天启说道:“这些都是官银,并非不义之财,我会通知官府让它们物归原主的。”
雷炎蟾母摇头道:“你这小子,真是。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么不贪财的,我还以为你确实是为银子而来呢!”
李天启微微颔首,收起火折子施展遁甲之术遁入土地之中。
就在这时,厚重的库房大门已被多人推开,七八个汉子手拿着火把从外头走了出来,雷炎蟾母悄然没入了墙内。
外头的木言远等了许久,没看到李天启出来,却又看不到那些和尚有什么突然的异动,只好耐着性子等着,恰在此时,一处乱石之中跳出了个黑影,正是李天启。
木言远不禁欣喜万分,“李兄弟,拿到那些黄白之物没有?”
李天启摇头道:“不曾。”
“怎么?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非也,恰恰相反。千千万万的金银可堆积成山。”
“哇……这么多,那取他几百两算少了,哎……你为何不取呢?”木言远有些急了,声音也大了一些,他意识到了这点,当即又回头往那洞口看去,所幸距离还比较远,那些人并没有听到。
李天启将看到的与自己的判断与木言远一一讲述起来,末了说道:“这些并非不义之财,而是朝廷的,朝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钱我们不能动。”
“迂腐!”木言远甩头道:“你呀……该说些什么好呢,李兄弟,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朝廷的海捕逃犯!管他是官银还是什么呢,既然落在了这些吃肉的和尚手里,就成了脏银了,我们取他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李天启摆手道:“木兄不用说了,我身上还有些金银,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我需要通知官府,尽快将这些金银取回。”
木言远道:“李兄弟,你……唉……算了,不说了,既然李兄弟如此深明大义,我再说下去就显得我有些市侩了。”
李天启笑道:“走吧。去洛阳城报官。”
木言远说道:“李兄弟,我再次提醒你,你还是逃犯,不要自投罗网,那些吃官家饭的可没有闲暇听你辩解,铁镣木枷锁上便是一顿乱打再说。”
李天启说道:“我知道啊,因此这官府报案还是木兄代劳吧。”
“我?”木言远摇头道:“我就不喜与官家打交道,这忙……”
李天启道:“这可不像木兄啊,你顶天立地一男子汉,还怕报官?”
木言远想了一想道:“算了。就帮你一次。走!”
“等等。”李天启忽然想起了一事,“我差点忘了要去找到慧悟,提醒他注意他的师父智空法师!”
木言远道:“又要找什么和尚?赶紧走吧。他们此刻定然已发觉我们跑了。”他指了指背上的剑。
这时两人又看到了有几条火龙从白马寺分几个方向在树林里穿行着,想来是和尚在搜山了,虽然不知道是搜他们还是搜雷炎蟾母,但也说明形势刻不容缓,是要离开此地的时候了。
慧悟也并非对他的师父暗地里炼妖助长功力的事情一无所知,若自己此时贸然去说,反而可能还有些适得其反,以为自己与雷炎蟾母联合起来对白马寺有所图谋呢。
李天启终于说道:“好吧。趁夜色,我们赶路。不过需要注意周边的暗桩,不要被人逮到了。”
“好。”
两人辨认了洛阳城央的方位便马不停蹄而来,果然暗地里有不少搜寻雷炎蟾母的和尚,他们一一躲过,终于在天明时分来到了洛阳城门下。
洛阳城墙高六丈,城楼琉璃碧瓦,气势磅礴。
守城军勇迎着朝阳,手持长枪站得笔挺,非常威武。
护城河清澈见底,还有不少鱼儿欢快地跳出了水面,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虽然是清晨,但出入城门的百姓却不少,官兵逐一盘查,因此排队进城的队伍越来越长。
李天启擦了一把黄泥在脸上,然后包上头巾跟在木言远身后混进了洛阳城里。
他俩找了个食肆,吃了两大碗的米粉和几个汤包,而后由木言远去洛阳府尹报官。听说如此多的官银被囤积在白马寺后山,洛阳府尹可是大吃一惊,立即调拨五百护城兵,与附近县衙三百衙役捕快共八百余人马火速赶往白马寺。
果然,晌午时分洛阳府尹便起获了所有脏银,并将涉嫌抢夺官银的一众人等尽皆入狱,由此还重赏了木言远五百两黄金,这一案件一日之内便传到了长安,数日后华宇之内人人皆知。
木言远也因此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