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忽然后退数步,双手一展,又拦住了他们,“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长孙伯仲有些不耐烦了,说了半天,原来这人只是个普通人,并非自己寻找的子机墨,于是说道:“老人家,该说的都已说了,你这又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拦阻我俩?”
此时他抬眼看去,那两座小山丘上的猛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走开了。
李天启这时才留意到一个细节,原来这老者居然也是个机关人!
不过这机关人怎么懂得发声呢!这可让他大开眼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与长孙伯仲居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他也是机关人。”李天启悄声告知了长孙伯仲。
长孙伯仲闻言再仔细一瞧,也吓了一跳,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知道对方只是个机关人后,两人都已明白为何这老者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沉闷而且又显得有些飘忽,原来他的声音来自体内,看来一定是安装了什么特别的装置,这才让这个机关人发出了声音。
长孙伯仲刚要说话被李天启拦住了,他轻声道:“等我来。”
他上前两步,对着老者身后的树林高声道:“子机墨阁下,我们此来并无恶意,您这机关人虽然足以以假乱真,但我们还是再次识破了。但求一见,还请允许。”
那老者睁大了眼睛,旋即又捋须笑道:“看来你们是要继续往前闯了。”
长孙伯仲接连将机关人误认为是真人,心里已觉得有些狼狈,这时又听到这机关人的话里还有些戏谑的意思,有些急了,于是拱手向天道:“子机墨阁下,我等同为炎黄子孙,大唐国人,自应报效朝廷,不要被歹人所利用!我是奉皇……”他话未说完,却被那老者的声音打断。
那老者说道:“别说了。这里没有子机墨这个人。老夫已在此塞外之地居住有数十载,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不喜别人打扰,也不想伤害别人。是以在林子外皆有人守护,以防备平民误闯其中。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屡劝不止,若真的受到了伤害,那就不要怪别人了。”
李天启灵机一动,从怀里取出了铁制与木制两根小圆筒,握在手里举高说道:“我李天启,手上有铁制和木制两种平衡轴,一个出自公输家,一个出自墨家,两者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还是颇有差异。我想,其中的原因就在于《墨子机关术》!老先生若是子机墨,我有话说!”
那老者缓缓将伸开的手放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向李天启靠了过来,问道:“小伙子,你怎么清楚这两者的区别?你又怎么知道《墨子机关术》?”
李天启说道:“老先生,这说来话长,能否见面详谈?”
那老者笑道:“呵呵,你这小子有点计谋。不过你不愿说就算了。”说罢,就要上车。
李天启说道:“不,老先生,我猜您就是子机墨,那我说个人,你应该很熟悉。”
“哦?”老者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
童老曾与子机墨有过约定,因此才隐匿江湖十数年就为了帮其寻找传说中的《墨子机关术》,那么这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李天启想到这里,自然要搬出童老这个牌子来,这样也许就能与子机墨见上一面。
李天启说道:“童老。”
“江湖常青树童老?”老者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
“正是。”李天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当年童老前辈可遵守诺言,为老先生取过《墨子机关术》,而这其中还有我的一些苦劳。”
老者久久未能发声,又重新坐回了车上。
李天启久等不见动静,不禁小心问道:“老先生为何不再言语?”
老者张口说道:“看来公输家的进步终于可以找到缘由了。”
他这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李天启有些不明白。
长孙伯仲这才知道李天启与子机墨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联系,于是也在一旁说道:“想必老人家您就是子机墨阁下了,既然天启兄弟帮过你的忙,那么见一面详谈又为何不可呢?”
老者再次陷入沉寂中。
两人只得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
那老者缓缓道:“你们走吧。”
李天启大吃一惊暗道,怎么?居然没奏效?
他不解地问道:“老先生,您这是……”
“这里并没有子机墨其人。”老者说道:“看来小伙子的记性还不如老夫的,方才已说过,老夫在此塞外之地久居数十载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从未离开过,自然也没有与童老接触过。你们回吧。”
这时李天启才想起陆琳琅曾说过,子机墨自从得到《墨子机关术》后,没多久便踪影全无,童老这才到处寻他,而这一切却与此林中人是完全不吻合的。
难道此子机墨非彼子机墨?童老正是因为发觉被骗这才决定寻找那假的子机墨吗?
不禁又多一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