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
李天启说道:“我们都骑着骆驼来呢,他却什么都不带,也没有腾云驾雾,像是故意为之,你猜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蒙面女子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义父他这么做,完全是发觉了我跟在后面,因此故意为之?”
李天启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蒙面女子颤声问道:“难道他早已发觉了?”
李天启说道:“你为何会跟在龚灵后面,必定是你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吧?否则你又为何会千里迢迢地跟到这个地方来?”
蒙面女子看着李天启道:“这……”她舒了口气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属不属于不孝,但正如你所言,我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但又不敢肯定,想起义父曾经常来这漠北之地,于是便跟了过来。但按你这么推测,我想义父应该是发现我的目的了。”
李天启说道:“不是应该,而是必定。从他的话中也不难看出,他已经怀疑你了,否则他方才便可突然偷袭将我毙于掌下,但却只是施放了毒针,而留给你一个时辰,看来这是故意留给你的问题,是要考验你啊。”
“不……义父怎么会如你所说呢?”
“那你又如何解释方才分析的那些问题?”
“这……”蒙面女子显然已不知道该如何为其义父辩护,而此行她也的确是出于怀疑才决定跟在其后的,现在根据李天启的提醒,她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若事实确实如他所说,那么义父岂不是太让人感到寒心了?
若不是这样,又该如何解释李天启所说的问题呢?
“李天启,或许此前我本该动手的……”
“你现在动手也不晚,反正我已中毒了,逃也没有用。你动手反而能无愧地面对你义父。”
“我……”蒙面女子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听了你的话,我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对,但你要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却讲不出道不明。”
李天启说道:“我想你一定不是今日才开始起疑的吧。”
“实话跟你说,我确实是有些动摇了,虽然我不知道义父在谋划什么事情,不过要说起来的话,也许要从那件与你亲身经历的事情有关。”
“什么事情?”
“当年你与夕林、郡主在军营被我带人袭击一事。”
“哦?我记得。”
蒙面女子说道:“你知道当年袭击军营,捉拿太子妃和郡主时是奉了谁的命令吗?”
李天启摇摇头道,“不知。”
蒙面女子说道:“说来你也不会相信,事后我问起义父,他说是奉了太子口谕,因此才传信于我,让我做好伏击的准备。”
“什么!太子传令,让你们捉拿自己的爱妃和女儿?这……这怎么会这样?”
“我没必要骗你。的确是这样。我现在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其实还是想让你理一下,我现在心思很乱。义父与太子其实是有联系的。”
“真是太子传令?”
“太子心腹纥干承基。”
“又是他。”
“你知道这人?”
“打过一些交道。但并不熟悉。”
“我并不懂政事,一切均以义父的命令执行,但这些年,我了解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也曾当面向义父问起过,只是他回答得很含糊,我并不知道义父和太子为何会联系起来,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我等江湖人为何要与朝廷中人联系紧密呢?为此,我心底始终就藏着这样的一个疑问。”
这却让人奇怪了,龚灵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虽然义父的真实姓名我是知道的,也曾想上天师道打听清楚,不过我推测除了那些得道的掌门尊者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当年所发生事情的详细始末,因此也就查不到什么。反倒是义父告诉我,他是由于夕林的迫害,才不得不离开了天师道,从而隐姓埋名来到了蜀山气宗一门,以图东山再起。”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打我记事起,义父便是空灵大师的模样了,至于他怎么装扮成了空灵大师,我却一直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经你在蜀山气宗门这么一闹,而又出现了真的空灵大师,这才又让我感到了一丝蹊跷和更多的困惑。”
李天启说道:“此人做事一向城府很深,极尽谋划之能,所以你虽然只是看到冰山一角,但相信真相一定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兴许你父母之仇与他还有莫大关系,并非我师父夕林所为。”
蒙面女子低头不语。
李天启问道:“对了,我想跟你透露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可否清楚?”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