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看到过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懂得这些词汇。
飞儿说道:“寒风,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这小小的铁盒子居然会让这九尺高的机关人动了起来。”
李天启说道:“对。真是想不明白。”
飞儿说道:“其实简单来说,小铁盒的奥妙之处就在于利用了四两拨千斤的道理,所以它们能轻易像人一样走动,但是由于动力之源制作复杂,我也只是略知皮毛,所以也就是突发灵感悟出一些……不过要将全部道理讲出来就太长了。你大致明白就行了。”
“飞儿姑娘真是聪明伶俐。”李天启的确是诚心佩服,他问道:“飞儿姑娘,您是在哪学的机关术呢?”
飞儿反问道:“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子机墨的人?”
“子机墨?”李天启想了一想,便点头道:“这人我听说过,他擅长制造各种机关,而且听说造出的东西也极其灵巧。”
飞儿说道:“没错。他便是我机关术的师父。”说完,便叹了口气。
她居然是子机墨的徒弟?难怪对机关会如此熟悉,李天启感觉她像是话犹未尽,于是问道:“子机墨老前辈怎么了?”
飞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不是五年前他突然销声匿迹了,也许我对这些机关人也就不会半途而废了。”
她缓缓走到李天启面前,开始动手拆李天启捧着的小盒子。
飞儿继续说道:“我爹爹似乎对这些机关之类的东西也颇有兴趣,于是自幼便让我拜子机墨老前辈为师,学习机关玄术。也就是初遇到你的那一年的早些时候,老师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在江湖也找不到他的踪影,我与爹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不,现在我们只要外出的弟子都会打听他老人家的消息。”
听着飞儿说起五年前的事情,李天启便开始冥想起来,若按照飞儿所说的时间推算,那段时间兴许就是童老将《墨子机关术》交给子机墨的时间。假若子机墨拿到《墨子机关术》便为自己埋下了祸根,而引来歹人的突然袭击或已被害或自行隐匿,那么带着《墨子机关术》的童老会不会也一样遇到了袭击呢?
这么一想,新的疑点又从李天启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飞儿看到李天启听得有些入神了,便说道:“你瞧,里面就是这些。”飞儿将拆下来的铁片扔在了地面上,那小盒子内部便显现出来。
里面做工极细微,有链条,有齿轮等等,忽然李天启看到有一段物什却有些眼熟,他一手在下方托着小盒子,另一只想要移到那段物什上面,他问道:“我可以看看这是什么吗?”
飞儿说道:“当然可以,拆下来也可以装,反正你也看不懂,就算看得懂,连我也制造不出来这种东西,你就更不懂了。”
李天启两指夹住那一段物什,稍微用力,只见一根细小约两寸长的木制小圆筒便出现在了他俩的面前。
此时李天启看清了,此物与那黑色小圆筒一模一样,不过就是比较轻,看来也正是因为木制的缘故。
还未等他问,飞儿便说道:“这是中轴,两端有磁石封口。”
李天启看着这物件的两端,果然呈黑色,与木制的纹理完全不一样。他约莫记起那黑色小圆筒也是如此,由于磁石也是黑色,所以当时根本就没发觉,以为是浑然一体的。
飞儿继续说道:“机关人的平衡就是靠它了,这东西制造起来更复杂,而且我曾听子机墨师父说过,就连他也造不出媲美墨子大师的手工。”
李天启说道:“但您不是用木头制造出来了?”
飞儿说道:“这是我在子机墨师父当年制造的样板上拆装下来的,也就是灵机一动,否则我还不懂运用呢,但要我自己制造,虽然有点作用,但力道却差了许多,而且与师父相比也差远了,我还是得多多试验才行。不过,这木制的容易损坏,维持不了经常的运作,这可是个大难题,但要用铁来制造的话,又很难做到精细。”
李天启问道:“我曾见到过一根类似这样的中……中轴,黑色,两寸长,似铁非铁,似木非木,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飞儿急忙问道:“真的吗?你在哪里见过?”她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探知的神情。
李天启不便说出具体的地方,于是便胡诌道:“偶然在一破庙里,我当时藏在暗处,看到一蒙面人在火光之中将这黑色小圆筒拿了出来。”
“咦,你方才不是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吗?你……”飞儿忽然问道。
坏了,露出破绽了,李天启心里暗自一惊,但微微一怔后便说道,“那黑衣人不小心将那手里的东西跌落在地上,敲得地上青砖铿然一声,因此我判断必然是沉甸甸的。”
“哦,原来如此。”飞儿吁了口气说道:“有个传说是关于楼兰的,听说他们曾将倾国宝藏藏在一机关人的身体里,三个部件构成一副藏宝图,里面不仅有宝藏,更有上古灵珠。也许……”
又是关于楼兰的,李天启心想。
他将手里的中轴嵌入了原来的地方,将小盒子放在了地上,他此刻想了许多,没想到那黑色小圆筒还是牵扯着许多东西啊,可它现在又在谁人的手里呢?自己悄然将那东西放在枕头底的位置,按理说是绝无可能有人发现的,但却偏偏被盗走了。
“谁?”忽听飞儿一声娇叱,便已往里屋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