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打去,眼看就要砸到那人身上。
可那紫袍蒙面人像是随意的动作,伸出两指往那禅杖上一顶,那禅杖重若千斤的力道骤然消失于无形,不能再往下移得一寸。
无灭老祖从未瞧见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凭两根手指就能将自己全身劲力打出去的禅杖顶住,而且还纹丝不动,但看到对方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却没有向自己反击,一时之间顿时愣住,想了一会后,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问道:“你到底是何方人物?”
紫袍蒙面人冷冷道:“你还不配问,现在就滚吧!若不是你还有价值……哼!别让本宫再次出手,否则你那三百年的道行可就要被本宫收入囊中了。”
无灭老祖闻言大惊,自己与此人应是同一阵营,以前也曾看到过他与天阙千雪相斗的场景,但对方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行事定有古怪,而且就从他方才施展的本事看,与对付天阙千雪的是同一招数,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但还是不要纠缠下去了。
不过让无灭老祖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人如此厉害,却只是远远盯着那李天启和周若琳,并不出手呢?这又是为何呢?
无灭老祖想不明白,他此刻也不想这么多了,他没有再说话,突然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了。
紫袍蒙面人忽然撩起右衣袖,露出了右手,但见一股黑气渐渐从他的右手手掌心散发出来,缠绕着他的手腕,那本是青筋突起的手腕,渐渐起了变化,不仅肌肉纹理逐渐显现,更是紧紧撑住衣袖,右手裸露的皮肤颜色也变成黑灰,五指指甲也长得一尺长。
一声响雷从不远处的天边响起,闪电过处,那高耸的山丘上已不见那紫袍蒙面人的身影!
李天启和周若琳只继续往前赶出了三十里地,天上便已蒙上了一大片乌云,眼看就要下暴雨了,而且脚崴之处隐隐开始发作起来,必须得找一个地方歇脚。
一座残破的土城座落在一矮小的山陵旁,虽然看不到有人烟,但至少可以在里面找到避雨之处。
李天启和周若琳抬眼瞧了天空中那压逼而来的雨云,已嗅到雨水的气味,也没敢在多耽搁,便策马奔入土城。
方入土城,那暴雨已倾盆而至。
土城的城墙早已被风沙侵蚀,许多城砖支离破碎,坍塌一旁,里面的许多屋舍也是摇摇欲坠,到处是破洞烂墙,屋顶片瓦均无,而还有些屋子更是只剩下了数根柱子。倒是有间看上去像是祠堂的屋子虽然破旧,但看上去倒是有些坚固,至少从外面看是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两人也没犹豫,策马径直就从这祠堂的门口进到里面,里面倒是堆放着许多被毁坏的桌椅,地上还散落着许多干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顿时暗了许多。
周若琳甩了甩身上已有些被雨水打湿的衣裳,一瘸一拐地往里走了一些距离,从那些被废弃的桌椅中找到了一张木凳,摆好就坐了下来。
而李天启也已聚拢了一下木条木块,在她面前将火引燃后便也在一旁拉了一张木椅坐下。
借着火光,两人此时才发现,自己受伤的脚踝早已肿得老高,周若琳伤在左脚,而李天启伤在右脚。
周若琳轻轻一笑,取出了两颗黑色的药丸,说道:“这药丸是跌打伤药,只需用水化开,擦拭于患处,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很快便好了。一人一颗。”
李天启伸手去接药丸说道:“你帮我打了那无灭老祖,也让我出气了,现在我帮你揉捏吧。”
周若琳的俏脸升起一片红晕,不过还是说道:“好啊。”手一抖,两颗黑色的药丸便落在了李天启的手里。
李天启站了起来,看到屋内有几处正漏雨,便一瘸一拐地走到漏雨之处接过雨水,放在掌心里将其中一颗化开,然后又徐徐腾挪了回来,蹲下便要为周若琳揉捏。
但见周若琳早已将鹿皮靴脱下,褪去白罗棉袜,露出了纤纤玉足,周若琳的皮肤很白,却又白里透红,在火光的映照下,当真是红白相映,楚楚销魂。那因为受伤而显出的一块青紫倒瑕不掩瑜。
李天启本以为为她揉捏脚踝是很简单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剧烈跳动,一时居然愣在那里忘了涂药了。
周若琳羞涩道:“你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点?”
“是!”李天启被她的话语提醒,猛然回过神来,略显颤抖地将那伤药往她的脚踝处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