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启抬眼打量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人潜伏的可疑地方,便说道:“我所说的就是那雷炎蟾母。她就是与那嗜血圣姑同伙之人。”
周若琳在一旁说道:“这些人像是中了迷魂之术,丢了性命还觉得开心。你说的雷炎蟾母可真是一美艳之人?”
李天启点头道:“假若她不是妖,我认为她的确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
周若琳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冷道:“你还真会形容?不知道与我相比,她美还是不美?”
李天启还未从过去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并未听出她的声音已充满了酸溜的味道,他说道:“当初一见的确让人惊若天人,弹的一曲高山流水,让人感慨不已。可惜……”
周若琳努嘴道:“可惜她是妖对吗?不然我看你现在恨不得娶了她去。”
“嗯。”李天启居然点头应道,“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当年还是十来岁的少年郎,孤苦伶仃,流落在外,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他忽然瞧到了周若琳一脸怒意瞧着自己的样子,登时一愣,瞬间回过神来苦笑道:“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哼!”周若琳忿然道:“我可没有误会你的意思。你喜欢她也好,讨厌她也罢,与我并不相关。这次只是我闲来无事,陪你走这一遭罢了,懒得理你。我现在出去了,你自己在这里想个够吧!”
未等李天启再发话,她早已迅速转身,飘然而出三丈余,居然真的离开了。
“喂,你去哪?小心点!”李天启急忙喊道,他知道他拦阻也是多余的,这周若琳脾气本就如此,而且也难以琢磨,虽然担心雷炎蟾母还在附近潜伏,不过此时也难以追及周若琳了,也只好由她。
“要你管!”周若琳已没入树林里。
李天启摇摇头,再次回过头来张望了一会便道:“雷炎蟾母,还认得我吗?如你还在附近,就快出来!”
他连番喊话,但对方却没有回应。
“居然跑了。这么快?”李天启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这些是什么人呢?李天启看到地面上有些衣物旁掉落了一块鱼形状的腰牌,腰牌雕刻着虎纹,另一面也许有字。
想到此处他伸手就想捡起来,但却停住了,由于前些天才遇到嗜血圣姑,他担心这东西有毒,便在一旁拣了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块随身腰牌反转了过来,赫然看到上面有三字:纥干卫。
“纥干”两字与“卫”字之间有条纹相隔。
“纥干卫?”李天启轻轻念了起来,不明所以,他又尝试着寻找第二块腰牌,想到了那为首的汉子,便走到了他的身旁,挑起了一下地面的衣裳,果然,又发现了一块鱼状腰牌,上面依然是那三个字。
难道他们是官兵?想到这里,李天启逐个看了一下他们的虎口和手掌,果然发现很多老茧,必定是长年持兵器而留下的。
他又将他们的兵器佩刀取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官府的制刀。
这么看来,这伙人必定是往益州方向而去的官兵,也许还是那叫什么纥干的卫兵。对于朝廷的事情李天启并不了解,此刻调查到这个结果也只能告一段落。
他并不想破坏这里的现场,以防被这些人的同伙误以为自己出手谋划这一切,想到了这里,他便匆匆离开此地。
走回那数匹马匹所在的地方后,却发现周若琳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正手撕着野草,看到他走了过来,却装作忿然的样子,故意转到一边去。
“咦?”李天启虽然瞧到了周若琳一脸的怒色,但他却有些奇怪那些马匹所载之物像是与方才有些不同,而且有些包裹都被扯开,部分碎银都掉落了地面。
“怎么啊?”周若琳站了起来,看着他,“我回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看起来还有人在我们身后。不过,我已问过那些鸟兽了,并没有发现是谁。”
“若是这样的话,看来此事并非简单的勾魂啊。”李天启微蹙眉头,叹了口气。
“跟在我们身后的人看来是要找什么东西,不过他很小心,就连我都无法找到他。”周若琳问道:“你在那边发现了什么?”
李天启说道:“我发现了鱼状腰牌,上面标明纥干卫三个字,那伙人应该是吃朝廷俸禄之人。”
“别管他们了。又不关我们的事。”周若琳冷冷道:“我们走吧,虽说只有数十里了,但不抓紧点,我们可又要露宿野外了。”
虽然江湖儿女偶尔露宿野外并不少见,但她毕竟是姑娘,衣食住行在野外都不甚方便。
李天启说道:“好。我们赶路,这些人一定也不会是孤军奋战,益州的人发现他们未到,自然会寻他们。我们快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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