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下有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正握着绳索奋力往上攀爬,却是不久前见过面的木言远!
此时木言远显然也感觉到了上方有人,他也抬头往上瞧,看到了李天启顿时莫名的高兴起来,“韩峰,你快搭把手,将我拖上来。”
李天启不知道他为何会从这里攀上来,也不知道此处为何有条绳索,他二话没说,还是先将木言远拉上来再说。
拉着绳索,李天启突然想到了凌天洞主和周若琳曾说起过要留条退路,也许这条绳索就是她们暗中留下的,已备不时之需。
可却没想到木言远居然会从这里上到了玄境门。
木言远看来汗流浃背,他在李天启的帮助下,上到了此处平台上,顿时躺在岩石上不愿动弹。
李天启问道:“木兄,你这打哪来啊?”
木言远喘着大气,看了看旁边,却问道:“韩峰,你那妹妹呢?”
李天启不知他言下之意,反问道:“什么妹妹?”
木言远却笑道:“你别藏着掖着了,就昨日清晨拽你走的那位。”
“哦,你说她啊,我也不清楚她去哪了。”李天启如实说道。
可木言远却又哪肯信呢,他翻身坐了起来,说道:“韩峰,不是哥说你,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却怎么突然要上这玄境门呢?”
李天启说道:“我们自然是有事情。不知木兄却又为何来此?”
木言远说道:“你还问这个,当然是为了你们啊,幸好镇子有人看到你们朝这玄境门来了,所以我也便跟了过来。”
李天启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木言远为何要跟他们到此,于是说道:“难道木兄也有正事?”
木言远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向那些尼姑打听你们的去向,她们却诸多借口,我猜测她们并没有实话实说,担心你们也许会受苦,因此只好想办法上来再说。”他咽了一下口水,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想从山门进来的,但玄境门却拦着不让,想我也是名门正派,当然不能让她们拦着,于是遍寻小路,终于发现了这根数百丈长的绳索,就沿着绳索爬上来了。”
李天启虽然与木言远相交不深,但感觉他说话总有些直来直去,像是并无什么城府的样子,他也许说的的确是实话,于是问道:“这数百丈之高,你就这么爬上来了?”
木言远说道:“当然,不过,凭借我的身手,不用绳索倒也能上数百丈不成问题,问题是这万佛顶实在太高了。如不是半途看到这条绳索,我估计只能在山下等着你们下来了。”
李天启说道:“谢木兄关心,不过此处玄境门层层布防,木兄倒当真不应随便乱闯,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木言远说道:“那是她们有辱正派的名头。不就问问你们的去向而已嘛,可她们却总是闪烁其词,让我不禁觉得有阴谋,不仅担心韩峰你,也担心你的妹妹啊,这本就是个尼姑庵,假若强要你妹妹做尼姑,那可怎好?”
李天启不禁有些感觉好笑,看得出木言远为人还算正直,而且直肠子,他当下便说道:“她叫笑修罗,并不是我的妹妹,你要找她,应该去南诏。巫月教就是她的家。”
“哦?笑修罗?听这名字带三分甜蜜又带着七分霸气,果然品格够高。巫月教?难不成是当年在川蜀之地的巫月教?”木言远缓缓道。
“对。她昨夜就离开了。你如果脚程快,应该可以跟上。”李天启说道。
“这……”木言远瞧着身下的绳索,咬咬牙说道:“韩峰兄弟,那就后会有期,我先下去了。”他拉扯了一下绳索,便要下去,突然又停住了身形,问道:“她真不是你的什么人?”
李天启摇头道:“算是朋友吧。”他心里苦笑,这是朋友吗?她自以为妙计取得了水灵珠,却将自己置之不理了,看来自己也顶多就是她的一步棋子罢了。而且周若琳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假若木言远真要对她有所爱慕,那也许只是自讨苦吃了,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谁有能一定猜得透呢?
木言远并不知道李天启心中所想,闻言登时心中一宽,抱拳后再次沿着绳索滑了下去,动作之快像是无人能及。
李天启对着崖下说道:“木兄,你可要好自为之了。”
木言远点点头,早滑下十丈远了。
山风依旧,李天启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