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宗尊者道:“老夫也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应无大碍。既然食欲大开,兴许是就要成功了。准。”
玄音尊者点头,然后对那女道士说道:“准了,吩咐厨子照办吧。”
“是。”那女道士说完,匆匆离开。
李天启虽然不知道闭关修炼和饭食有什么联系,但看那女道士的行事风格倒十分谨慎,也的确是可值得信任之人。
玄音尊者说道:“这丫头平常并不多话,行事极其谨慎,元宗师伯,您看她就是遇到感觉有些不太一样的事情,她就过来禀告了。”
元宗尊者道:“嗯,玄音啊,你这两年收的徒弟个个都是资质不凡啊,稍用点心调教一番,必然会有杰出的人物。
“谢谢元宗师伯夸奖。”玄音尊者颔首道。
她看了一眼垂首站立的李天启说道:“李天启,你对于我们的处置可有异议?”
李天启拱手道:“弟子不才,对处置并无异议,但恳请务必要寻回晓月。”
玄音尊者淡然道:“这个当然。好了,你回屋去收拾一下,稍会会有人带你去苦修崖面壁一个月。”
李天启欠身告退。
待李天启离开后,玄音尊者长叹了口气,元宗尊者见状问道:“玄音,你看来有些心事啊?怎么了?放心吧,小喜鹊吉人自有天相并不会有事的。况且天师道虽然不介入江湖恩怨,但谁又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
玄音尊者说道:“小喜鹊一事玄音已有主张,倒是对于李天启这小子……”
元宗尊者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也许老夫对他严格了一些,不过这小子的确是聪慧灵敏,光是凭他那一番推测就能识破人扮的妖怪,且又能找到那奇怪的东西这一点来说,夕林也算是独具慧眼啊。”
玄音尊者说道:“可他有意隐瞒,却又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心性啊。”
元宗尊者缓缓站了起来,说道:“玄音,师伯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夕林,可人家已走了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有时将那李天启看成是夕林了?一时要护着一时又要打似的。”
玄音尊者感觉脸颊发烫,已有两朵红云,她说道:“师伯,您别再说了。”
元宗尊者说道:“这几年夕林倒也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看来他并非掌门所担心的那样,也许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们自个在妄自猜测。人家根本就没那样的心思,假如真是这样,我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玄音尊者叹道:“师伯,虽然您平常看上去极其严厉,但其实您的心里还是挺……”
元宗尊者说道:“你说对了,师伯虽然处事一向以公正严明自诩,但对于夕林那件事却一直耿耿于怀,那一定是事出有因的。虽然一直未能有实据证明,但师伯我还是相信总有一天真相必能大白于天下。
玄音尊者幽幽道:“我就说师伯其实还是很关心夕林师兄的嘛,果然……”
元宗尊者微微摇头:“走了。不说了。赶紧安排人查找晓月的下落!”
“是。”玄音尊者拱手道:“师伯慢走。”
元宗尊者摆摆手,人已飘出偏殿。
李天启回到了木屋,收拾好了几套衣物,此时果然有一位中年道士走了过来,说是要带他去苦修崖面壁思过的……
苦修崖就在众妖堂所在山崖的另一边,那是一道孤立的小山峰,看上去就像一根插在地上的筷子。
一道铁索桥横跨在两边,虽没有众妖堂那般雾气缭绕,但山风却更急。
李天启摇摇摆摆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苦修崖里。
苦修崖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的岩洞,但岩洞里还有如海碗大小的数十个黑乎乎望不到底的石洞,分布在四周用来面壁的岩壁上,人静下来时还能听到这些石洞内传来呜呜如鬣狗般的嚎叫之声,甚至可怖,想来这也是苦修崖的特色吧。
岩壁边的地板到处都是凹下去的石坑,问那中年道士,说是在这里思过的弟子长年蹲坐而坐出来的坑。
听到这里李天启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屁股,自忖自己还未有这样的功力。
中年道士看到李天启已走了进去,也就回去复命了。
苦修崖虽然是面壁之所,并无人看守,但求自觉遵守,而此时却只有李天启一人在此受罚。
李天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心里也的确十分牵挂慕容晓月的下落,但既然长辈们了解事情的始末后都显得淡定,他也就只好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