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胖墩墩的青年却只是咧开嘴无声一笑,盯着瘦高个看了半晌,竟然真的站在了一边。
瘦高个见此嗤笑一声,大模大样的就站在了队首,转头招呼他身边的两兄弟:“你两个站在我身后来!”
那两人闻言,一个摇着头,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涨红了脸,并不上前,另一个微一踟躇,便跟着站在了瘦高个的身后。
“老子都饿得肚皮都贴后背了,快点拿些大鱼大肉来!”瘦高个一边对着打饭的仆从大声嚷嚷,一边回头对那名站在一边的弟子喊道:“你小子怎么还不站过……”
“来”字未及出口,只听的“噗噗”两声,瘦高个和站在他身后的少年无声倒地,额头上各自多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徐刑瞳孔微缩,盯着远处地上染血的一颗花生心中震惊。
有人竟然只用了这么一颗小小的花生就一气击穿了两人的头盖骨!
徐刑自问这种劲力虽然自己也可做到,但其中的准头和手法他却是万万不及!
“无视我门中礼法者,唯有一死!”一个白发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中央。
一众吃饭的弟子见到此人,纷纷站起行礼,唯有高虚微笑示意。
“你虽未违背礼训,但有盲从之过,罚你为仆十年!”
老者对着众人回过一礼,转头对着那个面无人色,已然瘫软在地的青年开口。
青年闻言先是一呆,随即喜极而泣,跪倒在地上对着老者连叩了好几个响头。
随即便有几个仆从走上前来,将两具尸体抬出,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老者默然离去,那个矮胖的礼门弟子笑吟吟的重新站在了队首,众人安静坐下,依旧各吃各的,似乎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这一切让徐刑看的暗暗乍舌,插个队就要杀人,这要是换在自己前世,那估计世界人口得少一半!
便是那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的青年也被牵连,罚了个为仆十年,定了个莫名其妙的盲从之罪,看来这些吃饭睡觉的礼节真不是说着玩的!
这些弟子个个神情自若,没有丝毫意外、惊慌,显然是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步步都是坑啊……”徐刑抬头,对上高虚和英雷两张诚挚满满的脸,嘴角上扬,报以微笑,心中却道:“真他娘的假……”
……
后山弟子居室。
小珂雪眼睛睁的大大的,两腿高高翘起,趴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徐刑。
徐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小珂雪这个样子随即微笑道:“怎么,我脸上生出花了,干嘛这样一直盯着我?”
“本姑娘突然发觉其实你这个人有点太过老实了……”小珂雪撇撇嘴露出一副遗憾的神色。
“老实??”徐刑没料到小珂雪会说出这个词来,愣道:“听你话中的意思,似乎觉得我这份‘老实’很不可取?”
“没错,闯江湖的哪一个不是奸滑诡诈,似你这般心软和老实,恐怕在这条路上走不了多远!”
小珂雪坐直了身子,两手抱在胸前,侃侃而谈。
徐刑看她这副故作姿态的样子不禁微觉好笑,故意道:“听你这么说来倒有几分道理,但我若不是一时心软,因为你的安危受了杨震的胁迫,恐怕你这个小妮子要遭受很大的折磨,甚至性命不保!”
小珂雪闻言神色一黯,徐刑心道:“糟糕,这小姑娘好不容易才从杨震给她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此刻性命捏在他人手上还能谈笑已然实属不易,可别又让自己给拉了进去!”
他正要出言宽慰,却见小珂雪神色一展,随即冷哼一声道:“哼……你救我是应该的,是你……是你欠我的……你害死我爹,就要对我负责……”
徐刑苦笑道:“是,您老人家说的都对!”
小珂雪面带喜色,过了半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天……那个兔子嘴说的什么阴神……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阴神!?”徐刑闻言,心中浮现出一道白色身影来。
他此前曾暗中猜想杨震口中的阴神,应该跟小珂雪那个叫做陈幽若的阿娘有关,只是自己早装作着了人家的道,是以便索性当做没听到,不想此刻小珂雪竟会主动问起此事!
不过徐刑转念便想明白了,一定是这小姑娘怕自己起了疑心,这才出言试探,当即茫然道:“什么阴神?杨震他说这话了吗?那天我全神贯注跟他放对,可全然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阴神?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明白,那个丑陋老头嘴里哪有什么好话,我们不用搭理就好……”
小珂雪暗中松了口气,偷眼望向徐刑,却见他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有些慌乱,小脸一红,把整个身子埋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