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当年的灵儿已死,贫尼法号凌霄子。灵儿不能在父亲身边伺候,以尽孝道,她心中惭愧,日后,还请施主保重。”泪珠在眶中打转,转过身去。
童老五跪在地上,抱住凌霄子双腿,大叫:“灵儿,你别走,你跟爹回家。”凌霄子怔怔愣在原地,终于还是轻轻挪步,径直向船舱走去。
童老五还要冲上去,童老大道:“老五,灵儿跟我们回去,也只能晒网卖鱼,在师太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童老五望着女儿背影,也不去追,也不离去,只是呆呆望着,渐渐地好像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再动。
古钺聪走近童老大,拱手道:“晚辈古钺聪见过童老前辈。”
童老大忙道:“万万不敢,方才多有误会,险些酿成大错,还请将军见谅。”
古钺聪四处微一扫目,说道:“不知可到船头一叙?”
童老大道:“请。”五名兄弟紧跟了上去,童老大道:“你们不必去了,在此等我。”
童老七道:“大哥……”
古钺聪道:“请六位都一起来罢。”
五人都跟了上去,只童老五跪在地上不肯走。
吴天德道:“将军,船头冷,可要御寒衣物?”
古钺聪点头道:“给七位也都拿一件衣服。”吴天德转身去了。
众人来到船头,童老大道:“不知将军有何训示?”
古钺聪道:“不敢,在下请各位至此,是有一件事要告知。”
童老大道:“什么事?”
古钺聪道:“若不出我所料,两日之内,将有鞑子来此。”
谁知六人一听鞑子大军,均是哈哈哈大笑,大是不以为然。古钺聪奇道:“鞑子凶残,国人皆知,各位何以当在下所言是笑话?”
童老大道:“鞑子不会来此。”
古钺聪更是好奇,问道:“何出此言?”
童老六双臂张开,说道:“将军,你看,黑库河两岸,都是险山峻岭,乱石悬崖,鞑子要到这里,只能经水路而来,可是,鞑子多不擅水,不敢乘船。”
古钺聪道:“如此说来,是鞑子不敢来此,并非各位不憎恨鞑子了。”
童老六抢道:“如何不恨,简直恨之入骨,每年冬天,鞑子都会南下劫掠,钱财女人,见了就抢,黑库河上游的老百年年都会吃鞑子的苦,我们飞鱼帮每一年都会远袭数十里助上游乡亲杀敌。”
古钺聪道:“黑库河上游?”微微一顿,说道:“莫非上游水浅,鞑子仍可纵马而过?”
童老六道:“正是。”
古钺聪眺看黑库河,忽然道:“如此,那可太好了。”
童老七道:“什么太好了?”
古钺聪不答,只向六位拱了拱手,说道:“六位英雄,若两日之内鞑子来此,不知肯否助在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