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橙端着琵琶,坐在大堂中央,眼睛巡视了一圈,又回到皇上身上,深看了皇上一眼,便闭上了眼,手指轻轻拨弄起琴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伴随着琵琶的美妙尾音,靳橙的表演结束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上座雍正帝眼中的爱怜与震惊,感受到的便是周身的肃静。
直至靳橙起身,才有宫女上前来拿琵琶,也打断了大堂内的肃静,大家皆都对靳橙刮目相看起来。
皇上更是起身,亲自下去相迎,拉过靳橙的手,“朕竟不知,你还有这般能耐,到底还有多少是朕不知的?”
靳橙笑笑,“多了,皇上得慢慢知。”
“哈哈!”
棉常在在位子上,盯着靳橙的眼里似是冒了火一般,刚刚自己的风头,轻而易举的便被靳橙给抢了,她怎能甘心。
皇后与沈嫔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不仅没让靳橙现了丑,倒还叫她更加风光起来,现如今,怕是满京城都要知道宫里有位靳贵人有这样的绝世才艺了。
晚上,皇上毫无悬念的留了靳橙在乾清宫。
初一清早宫中有祭奠,皇上与皇后要前往宝华寺。靳橙早早起来伺候皇上洗漱更衣后,便回了琉璃居。
靳橙刚用过早膳,安嫔与静嫔便来了,靳橙赶忙上前相迎,“本来应当是我去看望姐姐们的,没成想倒叫姐姐们先来了我这。”
静嫔小心的坐下来,“你昨夜在乾清宫侍寝,想必乏累的很,我一早便去了永和宫叫上蕴裳一同过来。”
靳橙为两人倒茶,“安姐姐来便来了,娴姐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怎好走动。”
安嫔嗑着瓜子,“静娴说了,就因着她有身子才要多走动,不然总在宫里待着,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好,反倒对孩子不好了。总之,她想做什么总是能找出些咱们反驳不了的歪理来。”
“我何时说过歪理,太医也说是我多走动些,对孩子是有好处的。”静嫔喝着果茶,十分舒心。
安嫔见司洛进来伺候,想起了一人,“妹妹,怎么,你宫里那位小主,没来跟你请安吗?”
靳橙无奈笑笑,“昨日的场景你们二人想必也都想到了,她早已不是我的人了,大抵觉得我不过也是一介贵人罢了,为何要向我请安,也就不来了,此时指不定在哪个宫里边说着我的闲话呢!”
“你倒也是好脾气,明知如此,也不生气?”静嫔有些担忧的问道。
靳橙仔细的为静嫔剥着果仁,“我有什么好气的,她到底是没把我怎么样,况且既然已经进了后宫,谁都会有那个要往上爬的野心,加之,她本就出身卑微,想要出人头地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已有了防她的心,西偏殿也有我的人在,昨日我那样折了她的风头,想必还是要记恨于我的。”
静嫔叹气,“我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个入宫的心,也万万想不到你竟答应了,如今她又变成了这样。”
安嫔扔了一把瓜子皮,“她本就是有姿色的,在这宫中,有姿色的宫女,多少都是会有这个心思的,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往后的那些步,不论是走向辉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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