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朗天鹏。
长老殿的后厅,中间放着一个一丈长、半米高的青玉石台,台上是一口长方形的晶石——棺。清一色的火晶石,红艳如血。
七个人安静的进入小厅,
朗宇站住了,凝视着。
月月轻轻的撇了下眼角。
甘十三恨意涛涛。
……
众人无声地盯着那个晶石棺,一时无言。
十多息后,凌松子收回了目光,静静的问道:“我,可以近前一看吗?”
“长老——请。”
朗宇走向了石棺。
而随着凌松子的脚步迈进,厅里渐渐涌起了一股肃然的杀气。
有人随时要出手。
上仙门的长老,很危险。这其中,除了朗宇,没有人知道凌松子的特殊身份,就是朗宇,对于凌松子的态度也有待于确定。
一丈,还有一丈的距离,凌松子不走了,他倒不是怕,而是没必要惹出麻烦。
朗宇回头向着古谦点了下头。古谦抬指,一道蓝色的电光打了出去,罩在石棺上的禁制消失了。
凌松子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其中,近二十年的师徒,二十七年的未见,老头的鼻子酸了,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朗天鹏在他心里是什么份量,凭生仅此一徒哇。他走后,纵然仙界九峰、天启十八国,再没有入眼者。而且他还有一份深深的欠疚。
“天——鹏”
“为师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你。”
一个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成了事实。棺内之人已经死了,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人生如戏,很多人都在演戏,但有一种戏是演不了的。
那就是真情。
朗宇是装猫扮狗的行家,凌松子的戏骗不了他,可是,如果是真情流露,你却无论如何也看不穿。
那种悲伤、痛心,是真的,也就是说在凌松子的心里,还一直在意着师徒之情。
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朗宇之外,厅里的人一时间都傻了,惊愕的看向凌松子。
他是谁?!
“既然长老还念着昔日的情份,朗宇替父亲多谢了。”朗宇深深的一躬,起身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长老请到前厅。”
“宇儿,这是……”甘十三憋不住了,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
“凌松子长老,便是我父亲在天风门的师尊。”
“啊?长老,你……”月月闻言,一脸惊喜。却只说了四个字,被朗宇一眯眼,咽了回去。
凌松子貌似呆傻的贮立着。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十多息后,朗宇再次抱了抱拳。
“凌长老,请前厅说话。”
长长的吸了口气,半天后才吐了出来,望着石棺的目光,变了又变,最后压下了气息,转过了身。
第一长老的大厅里,有侍女上茶,上仙果。众人落坐。
朗宇既然确定了凌松子与朗天鹏的关系,待遇自然不同了,可是凌松子已经没有心情去感受什么待遇了。
“是谁杀了天鹏?”
“天风门。”
“什么?!”
凌松子“噌”的下站了起来。
“你可有证据!”
“这正是我要问长老的问题。我父亲在天风门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派人杀到了下界?如果长老早已经不在意这个弟子,此话我也不必问了。”说着,把自己搜魂得到的影像,经过剪辑后,传了过去。
凌松子坐下了,只是片刻间,面色由疑变惊,由惊转怒,“啪”一把拍断了椅子,再次站了起来。
“龙!天!鹰!果然又是你!”
“凌长老先息怒,父亲已死,再气也没有用。所谓父债子还,父仇子报,这就是我要与天风门为敌的原因,龙天鹰以仙杀凡,我只想向仙门讨个公道,可是那下界的长老根本不容我说话。我也是无奈而杀仙。”
朗宇编的理由,凌松子看不透,他也根本不会去仔细分析,此事若是早被他知道,早在仙界就大打出手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与朱辛子在二十多年前,就曾为两个徒弟的事儿,干了一场。
但是他失败了,不是没打过,而是朗天鹏自己选择了退出,为此他还大骂过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现在想来,情况似乎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自己当年是错把真话当成了借口?
愤怒真的会让人失去了理智,就因为一时之气,竟对这个唯一的弟子二十多年不闻不问,以成今日之大错。
凌松子悔得真想痛搧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可是还有用吗?
朗宇一挥手,有人过来,换了把椅子。
“长老好像还没有告诉我,关于我父亲和龙天鹰的故事。这里除了我姐姐就是我父亲的老部下,那边三位是古族的两位老祖和老族长,长老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