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午夜惊“魂”

子里原本想的挺好，要表现的硬气一些，拿出英雄气概来，如此方能有一定的话语权不是？可谁知这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了，嘴皮子都不听指挥了，这下可好，这小嘴儿一哆嗦、一秃噜，说得那叫一个可怜巴巴，那叫一个幽怨异常…

    其实这也不怪潘通无能，对面的武竹此时那形象实在是太彪悍了，赤-(萝)-着上半身，加之晃着个膀子，胸口毛发浓郁，是乌黑一片，身上肌肉块块鼓起，如那山谷梯田，又似那棋盘一般，是层层交错、好不威武，加之人高马大，如同一座大山呼啸压迫而来，如此猛男，当真世所罕见，简直是雄壮狂野的一塌糊涂…

    不仅如此，那武竹还面带讥笑、眼神放光，似是那夜间的猛虎，正欲择人而噬，“暴力特征”实在太明显了，面对着这种种的表象，不由得令潘通是心中害怕不已，早就失去了底气，口气自然也是绵软无力，都快哭了，准确来说，这是在“呻吟哀求”了…

    武二爷听后，是哈哈大笑，准确来讲，是在仰头狂笑，如同一个绝世狂徒一般，是目空一切，这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可怕，主要是武竹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一些。武二天生嗓音有别于常人，略显的阴柔尖细，好似那夜枭啼叫，阴沉、忧郁、穿透力极强，尤其是在这大半夜的，不由得是让人感到“瘆”的慌。

    潘通是真被吓傻了，此时不要说是开口说话了，就连站都有些站不住了，武二原本想继续讽刺挖苦几句，却猛然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儿，此地如此的喧闹，且刀都架在了脖子上，可那杨老头儿仍旧是鼾声连天、沉睡不醒，这未免也太过于反常了一些？

    武二皱了皱眉头，伸手一指炕头儿上的杨老铁匠，口中呵道：“你对老杨头儿做了什么？”

    随着武二的“提醒”，潘通也觉察出不对劲儿了，哪里有睡觉睡得如何“诡异”的情景？随将刀身一侧，拍了拍杨老铁匠的头，口中喊道：“装什么装？快给老子起来…”

    老杨头儿原本侧身向里，背对潘通，被刀一拍，随止住了呼噜声，反转过身，睁开了双眼，先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朴刀，随又看向了一旁的潘通，最后“嘿嘿”露齿一笑，是说不出的别扭与诡异…

    在月光石的照耀下，一脸褶子的杨老铁匠这莫名的一笑，似乎是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使人心生颤抖，而潘通则首当其冲。

    伴随着这莫名的一笑，潘通不由得是心中一缩、一紧，身上也泛起了寒意，牙关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不知为何心生慌乱、身体无力，简直就是莫名恐惧，且不知所以。紧接着就见那杨老头儿闪电伸手抓住了刀背，用力一提，随后站起身形，双眼放光的盯着潘通，口中是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好哇好，你这娃娃当真是不错，甚得我意。”说罢，再次倒在了炕头儿上，随后是一动也不动…

    武竹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老杨头儿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心生魔障了吧？又见那潘通痴痴傻傻、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站在那里，紧接着身体颤了两颤，随后轻转身躯，对着自己是露齿一笑...

    武二郎只觉得全身冰凉、彻骨生寒，此时潘通的笑容太“熟悉”了，与刚才老杨头儿那莫名其妙的一笑，是一模儿一样…不等武竹理清个头绪来，又见那潘通几步来到近前，即将与自己擦身而过。

    武二岂能让潘通就这么跑了？伸手抓住潘通肩头，欲向自己怀中揽将过来，不料对方力量惊人，反而使得自家儿是一个趔趄，差点儿就被拖倒在地…

    武二心中更加惊恐，心说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武二郎的力气那自是不用细说，整个武家，就属二郎的力气最大，比之哥哥武大还要胜过三分，再加上自身的体重也是远超常人，用古时候的丈量算法来讲，武竹乃是身高十一尺开外，将近十二尺，加之孔武有力、膀大腰圆，一般的人推都推之不动，可就算是如此，却差点儿没有拦的住对方，这让武竹心中如何不慌？

    “潘通”见走脱不得，随转身与武二交上了手，二人拳来脚往，是打成一团。屋内的家俱可算遭了殃喽，桌子也踢烂了，柜子也打倒了，武二是越打心里越沉，越打心中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