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怎么样?好不错吧,我带你来参观一下。”
涯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随后张嘴问道:“你幻化的小镇?”
九世星眸轻闪,道:“是啊。你这修行结束,所以带你来,明天你就离开这里。”
“恩?哦,知道了。”
九世神情轻松,大步走在这里,笑容灿烂无比,目光看着面前的街道与建筑,心中大为舒畅,道:“这里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幻化而出的。”
涯没有想到九世竟然能幻化出一座小镇,他心中酝酿一番话,斟酌地说出口,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么?能住人么?”
九世并没有露出不悦,他笑了笑,说道:“能啊,我就住在这里。”
涯被这九世突然转变的语气一愣,只听九世继续说道:“今天高兴,走,带你喝酒去!”
九世一把拽住涯的肩膀,下一刻,两人已经出现在一家酒馆之内,涯心中震惊,没想到九世竟然有这般能力。
九世轻笑,单手一挥,凭空幻化出一瓶烧酒,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两个酒杯,九世神情怡然自得,盯着空中的烧酒,左手食指轻轻转了转,只见这凭空出现的酒瓶开始倾斜,流出一股清香四溢的酒浆。
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神情却是犹豫了一下,似乎并没有被这就酒香吸引,而是探出脖子,好似怕人听到一般,小声道:“这座小镇还有其他人么?”
九世听到这句话一愣,表情默然,他低下头,一只手突然指向涯。
“当。”
一声。
酒壶落在桌子上,涯被九世这忽然的变化,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道:“怎么?”
此刻九世将抬起的那手指缓缓握拳,然后放在桌子上,他依旧低着头,这让涯看不清他的面目。
九世双眸之中隐隐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后很快恢复正常,微微一笑,又将头抬起,冲着涯点了点头,说道:“来,先喝一杯。”
九世仰头将这杯酒一饮而下,涯看着这杯酒,拿了起来,一口喝下,只是这酒却是苦涩无比,难以下咽,涯抿着嘴用力的将这杯酒吞下,这酒怎么和在于天圣那里喝的酒截然不同。
涯脸色有几分痛苦,他只感觉到喉咙里一阵苦涩,他抿着嘴,对着九世说道:“这酒怎么这么苦?酒不是甜的么?”
九世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讥笑,再次举起杯,皱了皱眉头,疑问道:“那外边的酒是什么味道?”
涯说道:“甜的,我当初在南北森林,喝过的酒是甜的,并不是苦的。”
九世好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哦,这样啊,知道了。等我重新再酿酒,有机会再喝,不过今天这酒虽然苦,但是苦中有乐,勉强喝吧。”
涯点了点头,不过这就是这句话中他听出来,面前的九世并没有在外面的繁华世间待过,涯尝试着问道:“你没有离开过这里?”
九世抬眼,看了涯一眼,将酒杯放下,说道:“没有啊,这酿酒我也是听外面那个九世所说,她说天下的酒都是苦的,所以我才照着她说的酿酒。”
涯听到这里,脸上突然笑意变浓,说道:“这酒,虽然苦,但是却是让人越发想喝。”
九世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探头问道:“真的?”
“真的。”
九世笑了笑,嘴中吟道:“情有白头苦有甜,痛因新人独离别。酒旧窥饮似弱水,贪杯只愿半神仙。”
不过当他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声音却是渐渐转为苍凉,脸上的神情也有落寞。
涯能听出这诗中的悲意,道:“这是你作的?”
“不是,是一个也在这里修行成功的人,在你之前唯一一个进入,便成功的人。”
涯问道:“这人是谁?”
九世低着头,随后抬起头看着涯,双眼之中隐隐涌起一丝悲沧,将桌上酒杯中的酒,一口喝下,然后说道:“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