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时间太久记不得了,在下名唤逸尘。”这名叫做逸尘的白衣公子看着暮雪,左手像是拿出一块什么东西似得将它移到暮雪面前,“暮雪姑娘,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是风后上仙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助你们完成使命,这是一半的通天鉴,请你用心看。”逸尘闭上眼睛,用心语对暮雪说。
暮雪试着闭上眼睛,试着用心去看那白衣男结子放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此时从暮雪的衣袖里她的那一半通天鉴稳稳的飞落到另一半的旁边,并和它结合为一体,而着一切都是在暮雪用心看到的,在外人眼里,这张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位姑娘在和一位白衣公子在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清楚的话语。
暮雪心理明白,她身边坐着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的问温文尔雅,逸尘上仙身着白色衣衫,腰间带了一条绣着黄色昙花纹路的腰带,他的身上没有带一件兵器,而是在腰间别了一杆长萧,缀了一块兽纹黄玉。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清秀俊朗的样貌让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蓝絮和海诺则带着欣瞳随便的找了一张空着木桌,坐了下来,这样的位置距离暮雪和东天都不太远,也可以以防万一。蓝絮不知道暮雪在做什么但她还是坐在她身后。
这时,哪位低矮的老伯,为暮雪一行人端来大碗的凉茶。
“东天哥哥就是这样,出来家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随便什么人只要有好酒他就能跟人家称兄道弟,喝醉了还要麻烦别人。”欣瞳托着下巴给蓝絮抱怨道。
“我看那人没有恶意,你尽管放心好了,他和多了我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蓝絮看了一眼东天笑着和欣瞳说道,而坐在一旁的海诺则在哪里偷笑,他知道龙妹一定是有想出了什么整人的办法要欺负东天呢,哪里有什么解酒的办法,估计蓝絮会变出一些苦海藻来喂东天吧,不过现在不能说破,因为他也很想看看东天被整的痛苦模样,200年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这位刁蛮公主整了多少回了呢。
“我叫东天,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感觉我们相见恨晚,唉,我都觉得这样说会很难为情,可是我确实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东天挠了挠头举起酒杯对身边的这位侠士说。
“吴詺,我交你这个朋友,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怎样?哈哈哈哈……”
“无……名……兄弟,这可不地道了,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吗?”东天有点不高兴的说。
“大哥姓吴,名詺,我跟母亲的姓,詺是‘言’‘名’詺,小弟,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它只是一个他人对自己的称呼,一个人从降生的那一刻起,他便有了他的命数,这是天道之理,不管他唤为何名,他都是天地之间的一个过客,浮生若梦,人的寿命何其短暂,有何须纠结于名字呢。”
“是是是,是小弟欠考虑了,虽然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我还是要为刚才的鲁莽自罚一杯。”东天端起碗倒满烈酒一饮而下。
“哈哈哈哈……好,少侠好酒量”吴詺大笑道。
天色渐晚,天空中出现了日月同辉的景象,此时的东天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根本没有理会暮雪和一个白衣男子品茶聊天,就在此时,茶寮旁的草丛中传来刀剑划过地面的声响。也许是一天的行程让东天一行人身心疲惫,都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机。“看来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吴詺嘀咕道。
“东天,东天,你坐在这里别动,大哥给你捉几个蛐蛐来。”吴詺拍了怕趴在桌上半醉半醒的东天说道。
“呵呵,蛐蛐,我最喜欢吃考蛐蛐了。”东天傻笑着说。
吴詺只身走进草丛,只见在月影下草丛中折射出一道道剑光,和那洒在枯草上的鲜血,没过多久,吴詺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哼着小曲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沾上。他径直的走进茶寮后的茅屋内,一把抓住那个卖凉茶的老伯,呵斥道:“你的人我太不听话了,我帮你教训了一下,我和我们这群朋友没什么钱财,你就不要枉费苦心了。”吴詺将那个老伯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只想图个小钱,在你们的茶里加了一点‘幻魂散’,没想伤害你们啊,他们都是些可怜人,只想抢点钱财填饱肚子,可从未伤人啊,大侠别杀我。”那老伯看情况不妙便立马从地上打了个滚跪地求饶道。
“我不杀你,我觉得他们不适合在人界生存,我把他们送往地府享福去了。”吴詺面无表情的轻松的说:“我留你你一命,你去给我安排几间住的地方,我的朋友们累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那老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屋子,其实三名刺客跪地求饶的时候,吴詺便知道了一切,他只是在那三名刺客的身上随便划了几刀,让他们的鲜血洒在草丛里,吓唬那心怀鬼胎的茶寮主罢了,吴詺给了他们些钱财,让他们就此离开。
吴詺看着东天,心理默默的说:“弟弟,哥哥现在还不方便跟在你们身边,不过我会暗中保护你的。”吴詺看了一看趴在桌上的东天走到逸尘的身旁,右手一挥,解开正在梦中的逸尘“逸尘,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今晚就现在这老伯家住下吧,明日在上路,咱们有缘再见。”
“你是谁?”逸尘问道。
“前尘梦影皆可抛,红树林里意逍遥,无心凡尘俗世扰,醉意江湖诗棋萧。”吴詺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这可真是个奇人。”逸尘心想,见了茶寮主并把身处梦境的暮雪,蓝絮,海诺,欣瞳,和那已经不省人事的东天扶到内室歇下了。只是东天在梦里还还在喊着“大哥……”
他们因幻魂散的作用,皆做着自己的美梦,但逸尘则坐在门外,看着满天的星光,思索着什么似的,不时的低下头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将腰间的那杆玉箫拿在手上擦了又擦,当然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也知道此行的艰辛与危机,但此刻他的心中却隐藏着一个只与自己有关的秘密,他在想她,1000年来,他从未忘记她,而她则在人世间经历了几世的轮回,也许时过境迁,也许沧海桑田也许……
也已深了,众人都已歇息,月影如壁,明日他们又将会在哪里,也许前方危机四伏,但这一切的一切他们必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