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是——萧宏派他们跟在他身边,虽然有协助他的意思,同时也有监督他的意思。
他此行有很多事要办,本不想带着这么多人去的,但转念一想,为了消除萧宏的疑虑,带上他们也好。
反正只要他想做成一件事,再大的困难也阻挡不了他。
柳氏于这天中午得知了此事,立即前来御书房找萧宏。
一进门,柳氏顾不上有孕在身就直接跪下道:“陛下,臣妾请求您收回成命。”
萧宏正在批阅奏折,而且是一份破费思量的奏折,心情正有些纠结,忽然见她进来求情,脸色便不太好看了。他将笔放下,道:“已经答应的事朕怎好反悔?何况元儿已开始准备行李了。”他想了想,又道:“他还没有去跟你辞行吗?”
柳氏一听就更来火了,道:“在他的心里,臣妾算老几?如今他是想来请安时就来,不想来时就不来了。”
“你这话朕不认同,据朕所知,只要是情况允许,他是每天都会去给你请安的,倒是你,经常找借口不接见他。”萧宏立即纠正道。
柳氏自知理亏,便立即转移话题道:“陛下,半年的时间足以做成很多事,万一此举演变成了‘放虎归山’,届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啊。”
“此事朕已经慎重考虑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况且朕派了方朗、顾树和文征同去,他们会看着他的。”
“陛下,他诡计多端,我们又怎知他不会想出私自行动的办法来呢?”柳氏降低声音道。
“他不敢,至少现阶段他不敢。”萧宏轻拍着她的肩头说“就算他想出办法私自行动,一两个月也许还可以隐瞒,三四个月后随同他去的那几人不可能看不出端倪来。朕已经嘱咐他们三人好生照看着他的了,他们会担负起责任来的。”
柳氏低下头,一脸不悦地问:“您就那么放心他?”
“正如你以前所说的那样,他这人并不坏,他所受过的教育也是正统的、一流的,因此朕有理由相信他不会走上歪路。”
“如果他有一天得知了真相,未必不会反过来对付您。”柳氏提醒道。
萧宏原先的笑意顿时褪去,但他随即又笑了,道:“那件事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作证了,他何从知道?再说了,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他乃我们亲生的,难道还有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谁知道呢?”柳氏摇了摇头,道:“做过的事,就算再努力地掩藏,也未必就没有被发现的可能啊。”
萧宏的神色便又变了变,然后他故作镇定地拍着她的肩膀道:“眼下,此事就只有朕和你两人知道了,只要我们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他这是在间接地提醒她——小心着别泄露出去。
她听出他这层警告来了,低头默不作声地想了很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妾知道陛下的意思,可是陛下,您该记得您是事后才跟妾说此事的,妾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存在的。”
说这话时,柳氏的语气冰冷且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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