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了了法师便将选定的日子亲自送进宫来给皇帝。
皇帝一看,发现时间正好是当日的午时一刻,很感满意,立即重赏了了了法师,并让了了法师即刻到墓地去诵经超度,又加派了大量的士兵到陵墓四周守卫着。
时辰一到,皇帝便率内阁成员、老功臣、六部尚书以及部分谋士团前往墓地。
此时太阳正当午,地面被烈日烤得直冒烟,因此街道上皆不见几个行人。
皇帝一行人快速地穿过街道,直往先帝墓地的方向去。
坐在銮驾里面的皇帝穿着一套米黄色的麻布长袍,头戴同色同质的方巾,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其它装饰。但即使是这般朴素无华的衣装也依然无法掩盖其神态举止间逼人的王者之气。
他的心情是急切的,因此一路上并无心欣赏四周的风景,只盼着早点到达目的地。
为了掩饰自己的急切和忐忑,他不断地默念《波罗蜜多心经》和《莲花生大士心咒》。
好不容易到了墓地,皇帝立即命人开挖。
在数人的齐力挖掘之下,墓穴很快便被挖开了,先帝的灵柩随即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今上李霈忙它恭敬跪下,其他人紧跟着跪下。
两个负责开棺的人上前几步,在给灵柩行过礼后开始动手开棺。
由于此棺盖与棺身之间有许多接口,且构造繁杂,故进度十分之缓慢。
先帝和臣子们目不转睛地看着。
司马彧和上官澈并肩而跪。
但是,两人全程并无交流,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不过司马彧对此也习惯了。
在司马彧的印象里,上官澈也只在公事上才会与他有交流,私下里从不主动来往。确切来说,上官澈似乎和谁都不怎么亲近。
但是,上官澈有真才实学,因而深得先帝和今上的赏识,故无论别人怎么看待他,他都始终能稳稳地坐在内阁大学士的位置上。
然而,这位在大家的眼里洁身自爱得过了份的人最近却当起了内阁首辅的小孩的老师,这又不免让人觉得他此举有谄媚之意了,于是又惹得一批好事者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些风言风语也有传到上官澈这里来,但是他并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此刻,看着旁边这沉静如水、姿态文雅的上官澈,一种想要搞搞恶作剧的念头忽然在司马彧的心底升起,于是司马彧用只有上官澈才听得清的声音道:“听说上官大人最近当起了教书郎,真让老夫感到惊讶呀!”
上官澈看了他一眼,镇定答道:“晚辈不过是觉得自己的空闲时间太多了,故想找点有趣又有收入的事做而已,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吗?不知司马大人惊讶什么?”
司马彧被他这话呛得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好一会儿才酸溜溜地道:“老夫原以为像上官大人这般清高之人不会为几个小钱儿而折腰,如今看来是老夫看走眼了。”
上官澈微笑道:“晚辈还没超脱到不爱钱财地步,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这等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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