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的身边,道:“那明后两天上官大人就不用过来了,大后天再来吧?”
上官澈看了看床榻上的小月棠,轻轻点头。
甄慧媛便请上官澈去用晚膳。
上官澈又看了江月棠一眼才走出书房。
江家给他做了很丰盛的晚餐,无奈他心里记挂着江月棠的身体,所以吃什么都如嚼蜡。
甄慧媛以为饭菜不合他胃口,忙问需不需要再加点什么。
上官澈忙摆手道:“饭菜很好吃,只是在下今日胃口不太好。”
甄慧媛这才松口气。
用过晚膳,上官澈回书房去看江月棠。
刚喝过药的江月棠正半靠着床斜躺着,脸色看起来没先前那么红了。
上官澈轻步走过去,坐在她床前的凳子上,温声问:“感觉好些了吗?”
见是他,小家伙笑了,道:“好多了。”
但她的声音变沙哑了。
“大夫说你需要好好地休养两天,所以明后两天我就不来了。”上官澈说。
小家伙忙说:“我能听得了课,不需要全天休息。”
上官澈微笑,轻拍着她的肩头说:“先好好休息两天吧,等你身体好了老师再给你补课,反正一定能在‘六九赛’前将该学的东西都教给你的。”
江月棠想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接着她望着他问:“老师今晚可否再教我一会儿?”
“你正病着呢。”上官澈冲她微笑道。
“只要老师愿意把棋盘拿到这里来讲就行。”小家伙认真道。
上官澈无奈地笑了。
这小家伙的性子有时候挺倔。
他斟酌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起身去拿棋盘。
当他端着棋盘朝她走近时,他忽然有种感觉——仿佛忽然找到了此生一直在找的一种意义。
这感觉很奇妙,也很清晰,他忽然有些眩晕,然后不自觉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一贯清冷、狷介、不好接近,唯有在她面前,他温情的那一面才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
这个小娃实在太能牵动他的心了。
可是......
他没有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立即将心思转到围棋上来。
棋盘就放在她床前的案几上,所以她半躺着也能看得见。
上官澈将方才那六颗黑子和两颗白子的棋形改了改,然后指着这个棋形的一个空格道:“这里,两颗黑子像两扇门般各守一边,如此,被围在里面的两颗白子便无法逃脱了,黑子的这种吃子方法就叫‘门吃’。”
江月棠便指着那个空格问:“老师,白子不是还能从这里往外逃吗?”
上官澈便依她的意思在那个空格放下一白子,接着又在这白子的前方放一黑子,问:“白子还能逃出去吗?”
小家伙忙摇头。
“不仅不能,还白白多损失了一颗白子。”上官澈说,又道:“看出来没有?黑子走这一步棋是算计好了的。”
小家伙点头,然后仰头望着上官澈问:“老师,是不是一旦对方以‘门吃’包围我方时就不要再试图去营救里面的棋子了?”
“嗯,不然越营救损失越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