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嗜棋如痴,天天拉着裕王爷下棋,我这不也研究研究,只不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陈桂吧唧吧唧嘴,又抹了一把留在嘴边的残渣。
刘会领悟,说道,“陈大人糊涂!”
陈桂一听就不高兴了,他怎的糊涂了?
“您先别恼,听下官说的对不对。”刘会连忙开口,怕陈桂真的动怒。
陈桂瞪了他一眼,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刘会嘿嘿一乐,开口道,“王上爱棋的事,下官也听说了,不过下官还听说的是,王上只和裕王下棋啊,您想想,您听过王上和其他人下棋没有?”
陈桂低着眼睛想了想,放下棋谱,抓了一把瓜子,“说的不错,来来来,坐下。”
“谢大人。”刘会连忙碎步上前,坐下后接着道,“大人可知我今日来何事?”
陈桂不想磨磨唧唧的,直截了当的问,“何事?”
刘会连忙利润的说道,“允卞二家联姻的事,吹了。”
陈桂提起了兴趣,“吹了?”
刘会点头,“可不,陈大人刚刚升官,要忙的事不少,没听说这事就不稀奇。”
刘会倒是会做人,自己给陈桂找了个理由。
陈桂点点头,“倒还真没听过,说来听听。”
“先前儿就有消息,说这允家之女明辉公主要嫁给裕王。但谁不知道裕王殿下终身不娶啊,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王上就把这明辉公主和卞家卞小子联成一块去了,圣旨都下了,可那卞小子非志在国家,跑去前线参军了。”
刘会说的绘声绘色,陈桂听的津津有味。
“这不,那明辉公主两次婚事都告吹了。”刘会又补充了一句。
陈桂眯起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道此番本官升迁是因为何事?”陈桂心生一计,对刘会说道。
刘会连忙道,“下官不知。”
“前些日子彭城那里水患,朝廷拨了两万两白银救灾,负责此事的是我叔父,监理的本来是张致远张大人,可张大人不是卧病在床,一病不起嘛,监理一事就落在了卞启卞大人手上。”
陈桂一一道来,把这刘会当做自己人。
“卞家顾着赐婚的事,竟然对此事不甚重视,两万两白银到了彭城,生生变成了一万两,少了一半!
我叔父清点的时候吓了一跳,灾银消失,可不是闹着玩的。后来叔父写信给我,我便赶紧联合家族人脉,才将此事压了下来。”
刘会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陈家好手笔,如此大的事也能压下来,他跟对人了。
“那一万两白银呢?”刘会关心道。
陈桂桀桀一笑,“自然是补上了。”
刘会心领神会,这陈大人说的补上了,未必是真的补上了,只是面子上说的过去,没人会查出来罢了。
“我还没说完,”陈桂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叔父见我此事做的不错,在折子上美言了几句,我这升官才得以实现啊。”
“原来如此,陈大人厉害!”刘会不吝啬夸赞。
“你可知道我说此事的意图?”陈桂问道。
刘会摇了摇头,“请大人赐教。”
“卞家!就是卞家啊!”陈桂心道这刘会糊涂,“灾银失踪,虽有我叔父之错,但卞启作为监理,没看好灾银,更是大错,如此一来,我们手上,岂不是有了他的把柄?”
说到这儿,刘会终于明白点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