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宴翎这样想着,心底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浮上心头。
他不喜欢私生活浪-荡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身上还跟他有一半相似的血缘。
夏辛夷听着他讽刺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头去,便看到傅晔舒也走了过来。
她垂下眼,看着傅晔舒走上前给林加姿上了香,微微握紧了手,感觉到手心传了的刺痛,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指。
当初因为用力过度而刺伤的伤口,已经结痂,每一次的换药都是由傅晔舒帮忙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她身上的一切,都由他代劳。
可怕的掌控欲。
她抬起手掌,看着自己掌心上月牙一般的指痕,微微抿了抿唇,耳边传来傅晔舒的声音,“走吧。”
她抬头,“这么快就走吗?”
“你还要留在这里?”男人垂眸浅笑着,“你的两个弟妹似乎不怎么欢迎你,你确定还要呆在这里受气?”
秋音和秋宴翎的话他或许没听到,但是这个男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如此之强,秋音和秋宴翎哪里能在他面前藏得住情绪。
对他来说,他们两个人,不过是小孩子而已。
夏辛夷抿了抿唇,“嗯。回去吧。”
她也不想在秋音他们眼前,跟傅晔舒太过亲近。
……
婚期将至。
傅晔舒要结婚的消息,如同雪花一般在C国纷纷扬扬的飘散出去,堪称举国震惊。
夏辛夷蜷缩在床上,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上,有点困倦的闭着眼睛。
再过三天,就是她和傅晔舒的婚礼。
她好像没有告诉他,她其实是结过婚的。
而且还没离婚。
不过在江城的结婚证,在C国也并不成立吧?
不管怎么样,也逃避不了这场婚事。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绝望,她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脑子里会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陆寒笙的脸来。
想念一个人是非常痛苦的滋味,或许只有距离才会让这份思念显得如此明晰。
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吧,他拒绝了她的请求,她还记得他当着她的面质问她,夏辛夷,难道我就这么贱?
不,不是的。
其实是她犯-贱而已。
她竟然会奢求他能陪她去见她的母亲,在她明明清楚明白那个人到底有多任性独断以后,还奢求他能跟她来C国。
夏辛夷闭上眼,无声的笑了一声,任自己的思绪在冰凉的回忆里浅浅沉浮。
她很快就不需要再去想他了。
傅晔舒也不会再给她机会去想别的男人。
透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之中传递出来,夏辛夷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好像五脏六腑都结了一层冰。
陆寒笙,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
还不过来在我?
*
江城。
陆氏大厦。
办公室里,年轻的男人猛地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好像有人刚刚在耳边骂了他,那个人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他皱着眉头揉了揉心口的位置,觉得那里面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