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沒有穷追不舍:“谁都知道,现在的干部,能上不能下。地方不能下狠手,导致干部超编的问題越來越严重,这个责任,只能省委來背。”
刘畅毕竟是官场老麻雀,输了一招,可不会输掉气势:“老同志占着位置不让,却沒有干劲;年轻的同志要做一番事业,如果沒有适当的位置,也不能发挥积极性。”
“蓉城市委与组织部站的角度不同,这是宏观与微观的矛盾。”时闻道先和稀泥,再发表观点:“蓉城市委在干部调整时遇到难題,但解决的方式,就像落雨天穿棉袄,这样下去,问題只会越积越重。”
张扬阴沉着脸说:“有沒有折中的法子,既不伤害干部的感情,又能解决地方政府超编的问題,”
马真随即表态:“编制的事,涉及干部的根本利益,不能用快刀斩乱麻的法子,只能缓缓解决。”
杨慈航当即反对:“长痛不如短痛,我看第一步实行编制管理的实名制,随后再考虑缩减编制,不失为一步好棋。”
时闻道肃穆地说:“现在给蓉城市委一个选择:先给一百个调整指标,还是回去报上实际调整名单,”
刘畅苦笑道:“我们回去把工作做细点,再申报总量吧。”
将刘畅逼到这个份上,常委们对陈青云有了重新的认识,难怪下面的干部疯传:陈青云是铁面部长。
刘畅确实很无奈,如果今天接受了一百个指标,下次再來申报,也许就直接给打回來了。可一百个指标,他自己要调整的,还不止这个数呢,还有那么多的班子成员,谁的口袋里,不装着几个要照顾的干部。
省委常委会后第二天,省纪委也按常规召开纪委常委会。
“何书记,上次的书记碰头会,决定纪委不介入蓉城市运管处的事情,你们为何不执行决议。”
张扬抛开所有的程序,在开会之前,蛮横地质问何成。
何成听出点味道,马上采取最为正确的方式:装糊涂。
“书记,我们沒执行什么决议,”
张扬生气地说:“你们做出來的事情,还要我來点破吗,”
对于何成的安排,不仅仅是鸡笼里插+进一只鸭,并且是陈青云给张扬的一记耳光。张扬不收拾何成,心里难受是一说,更重要的,他在纪委,再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有这样的前提,张扬对何成当然沒有好脸色。可何成是有备而來,根本就不与张扬计较,凡事谨慎小心,多做事、少说话,不让张扬抓辫子。
省委常委会上,陈青云说是信+访值班时有人递交的上访材料,可张扬怎么也不肯相信。在他看來,百分百是何成将资料交给了陈青云,这才有了张扬的兴师问罪。
何成不明白其中原委,但他心思缜密,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由前,不会乱说话。
“张书记,我有两个疑问:张书记所说的你们,其中一个应该是我,不知事情还涉及到谁;其二,我、或者我们,做错了什么,还望张书记明说。”
何成软软的应对,给了张扬错误的信息:这是何成心虚的表现,还得逼他自己承认才能将成果放到最大。
错误的信息,带來错误的言行。张扬的两个错误,让何成抓住机会,在纪委站稳了脚跟。
张扬更生气了:“何书记,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担当。”
何成继续装糊涂:“张书记,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焦仁紧跟张扬的步伐:“何书记,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书记已经说得很明白,你就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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