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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a4的复印纸,上面写满了文字。宁家小子看到光头的举动,脑袋一个劲地往下垂。
“这是买卖合约,这栋房子,已经不性宁了。”光头的笑声更加得意,随后将纸张递给宁老太太:“看仔细了,上面有你儿子的亲笔签名。”
宁老太太接过纸张,只看了一眼,身子就往地面软倒,吓得宁家小子赶紧上前扶住他母亲。
屋子里只剩下光头得意的笑声,其他的人,包括宁可醉全家,沒有一人说话。
宁老太太回过气來,“哇”地一声大哭:“儿子,这么糊涂,你让我们怎么活呀。”
光头可不管这些,冲宁老太太凶狠地说:“别哭了,再哭也哭不回房子。快点将家具搬出去,我们的拆迁队伍,就等在巷子口呢。”
宁可醉猛地站起來说:“不搬,有本事就压死我们。”
光头一把抢过宁老太太手中的纸张,朝空中挥舞几下,狞笑道:“不搬,现在可由不得你们,我们的拆迁队伍最喜欢做这种服务,只是不能保证家电之类的东西不损坏,古董之类的东西不丢失。”
两个青皮后生进门的时候,陈青云就安置好摄像头。这是他多年來的习惯,遇到纠纷时,必定留下证据。
看到宁可醉的全家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光头的逼近,陈青云不得不站出來了。
“抵押不代表产权,房屋产权沒有过户之前,你们不能拆除宁家的房子。”
虽然沒经手纸张,陈青云已经看沫了纸张上的内容。
光头狞着脖子说:“你算哪根葱,竟然敢管省建安公司的事情。”
省建安公司,陈青云心中微动,却不动声色地说:“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就算再大的公司,也得依照法律办事。”
“法律几块钱一斤,”光头圆瞪双眼,慢慢向陈青云逼近:“就算你会讲理、讲法律,如果出门后摔了一跤,摔断胳膊和大腿什么的,法律能帮你什么。”
宁可醉听到光头**裸的威胁,赶紧拉住陈青云:“青云,不要与他们计较,我们搬家就是。”
陈青云淡淡地说:“老爷子,有我在,不用担心搬家的事。”
光头哈哈大笑:“我以为自己爱说大话,沒想到还有人比我更能吹。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在叙州地界上,有什么我们神通拆迁公司办不成的事情。”
陈青云微笑道:“我还是选择相信法律、相信政府,至于你们神通拆迁公司,总不会干出违法的事。房子沒有转户之前,你们沒权利拆除,”
“好小子,你在套我的话,”光头正要大吹大擂,被陈青云淡定的神情唬住了,心中有点发虚:“这是我与宁家的事,就算你是过江猛龙,也沒办法改变房子被拆除的命运,”
“那可不见得,”陈青云仍然是风轻云淡的表情:“我劝你们现在收手还來得及,不然会给神通拆迁公司带來麻烦,”
“老子看你长得像读书人,不忍伤你,你小子给脸不要脸,”光头勃然大怒:“马上给老子滚,不然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宁可醉与宁老太太看到光头动怒,马上扑到陈青云身边:“青云,你走吧,我们搬家就是,”
陈青云抓住两位老人发抖的双手说:“阿姨,老爷子,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拿我怎样,”
“不会拿你怎么,你以为自己长得细皮嫩肉,别人都会喜欢你,老子就不好这口,”恶毒的言词不断从光头的嘴里喷出:“黄毛,小白脸既然不识好歹,给他点教训,最好让他终生忘不掉管闲事的后果,”
光头身后的青皮后生嗷叫一声,凶猛地扑向陈青云,蒲团般的大手就要落在陈青云脸上的时候,门外传來一声威严的断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