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连连摇头:“沒事,我泡茶去。”
老太太急忙向厨房走去,宁可醉拉着陈青云在沙发上坐下:“青云,听说你在安平市做得不错,还在安平当书记吗,”
陈青云沒有回答宁可醉的问題:“老爷子,你的家境,不应该是这样子呀。”
“不这样还能怎样,走,我陪你上酒店喝两杯去。”宁可醉仍然回避陈青云的问題,拉着陈青云就要出门。
陈青云不动如山:“老爷子,醴泉集团每年给你的工资,应该不少于百万元吧,应该让你过上很富足的生活,你真不准备给我说点什么,”
重新回到堂屋的宁老太太,站在门前怔怔地望着陈青云,泪水划过老脸:“青云书记,家门不幸呀,都怨我。”
陈青云看到僵局被打破,知道事情的真相即将呈现,马上起身拉着宁老太太坐在自己身边。
“阿姨,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告诉我吧,也许我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宁老太太不顾宁可醉阻拦的眼神,将家里的不幸,和盘向陈青云托出。
原來,宁可醉醉心于他的酿酒事业,到三十多岁才成家,快四十了,才生下一个宝贝儿子。
宁可醉很少顾家,宁老太太只知道一个劲地chong着儿子,如果儿子要天上的月亮,她也会想办法找來梯子。
沒到醴泉集团之前,不喜与人争强弱的宁可醉,收入并不太高。來到红杉镇后,收入是以前的数倍,回家的时间却更少,宁可醉觉得对不起妻儿,将所有的收入如数交给老婆。
在溺爱中长大的宁家小子,看到书本就头疼,整天游手好闲,在学校时就跟着社会上瞎混的“大哥哥”“大姐姐”身后,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宁家小子有钱,很得“大哥哥”“大姐姐”的喜爱,宁家小子也就越发得意,就这样混到高中毕业。
混了几年,宁家小子成了叙州道上最受欢迎的人,稍有点脸面的“大哥”“大姐”,轮着请他去泡妞、喝酒、k歌,打架的事情只带他看,不让他动手。
就这样,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宁家小子,除了不会读书,吃喝嫖赌无一不精。
好在宁家小子从不打架斗殴,还沒混到心狠手辣的地步。
退休后回到家中的宁可醉,这才知晓儿子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边缘,心里着急,狠狠教训了儿子几次。
宁家小子哪听得进宁可醉的大道理,刚开始的时候,看在宁可醉长期任他挥霍的“面子”上,听了几分钟的大道理。沒多久,小家伙不高兴了,宁可醉说一句,他便ding一句,父子俩很快闹僵了。
宁可醉的体力沒儿子强劲,说话沒儿子顺溜,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就是不能让儿子老老实实地按照他安排的岗位去上班。
沒辙了,宁可醉只好停了儿子的供应。他儿子一怒之下,干脆不回家了。偶尔回來,也是开口就要钱。
儿子不回家,宁可醉还得替他考虑。
宁可醉与老伴商量,用家中最后的钱,在步行街买了一个门面,另外买了一套住房,都是用儿子的名义登记。他们想得很周到,有了这点门面租金,儿子再浑,也能有口饭吃;有套住房,就有了安身之处。
沒料到,宁家小子知道这件事情后,将两本产权证偷了出去,几天就输掉了。
宁可醉静静地听着老太太的叙述,随着老太太的抽泣声,不停地发出无奈的长叹。待老太太说完,宁可醉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青云,祸不单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