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送走马真回到房间,竟然看到雨神县委书记胡景在自己房间等候。
查阅全省主要干部资料的时候,陈青云已经知道胡景就在雨神县担任县委书记。他对胡景沒多大印象,只是胡景对陈青云很冷淡,就算在潜龙计划培训班,两人也很少交往。
这次來泉湖市调研,胡景也在欢迎他的队伍里。只是胡景总是躲在他人身后,沒有主动靠近陈青云。
陈青云感觉很好笑,也很好玩。在政界,大家遵循的原则,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以胡景的心性,实在不宜在政界发展,不知胡景的老爹发什么神经,不但将胡景塞入政界,还将他送进潜龙计划,以为这样便能将大笨熊改变成老麻雀。
“陈部长,沒有预约就过來了,胡景很冒昧,陈部长不会介意吧。”
陈青云哈哈大笑:“胡景,你在玩什么把戏。我们是同学,用得着这么酸吗,”
胡景愣住了:“你不记恨我,”
“为什么要记恨你,我们俩是仇敌吗,”
胡景闻言,当时红云布满白净的面部,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脑海里翻腾着自己记忆深处的东西。
浮在脑海表面的,是一层薄薄的、对陈青云的敌视之意,往深里翻腾,却找不到自己与陈青云交恶的具体事件。
胡奎多次出手对付陈青云,胡景并不知情。当年胡景与陈青云结怨,说穿了不过是年少轻狂,只是怨念郁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总是觉得与陈青云有深仇大恨似的。
陈青云轻松的神情,就像一阵狂风,将胡景脑海里的怨念,陡然间吹得烟消云散。
“陈部长,你不记恨我,”胡景仍然有点患得患失,像小学生似的弱弱地问了一句。
陈青云摇摇头:“我们之间,沒打过架吧,沒争抢过女朋友吧。喔,对了,如果说有仇,应该是你与焦雷之间的事,他抢走了你的女朋友。还是不对,李笑梅并不喜欢你。”
胡景窘得满色通红:“陈部长,哪壶不过,你偏提哪壶。”
“我们之间,可以不以职务称呼吗,”
“青云,这合适吗,”胡景大喜,顿时放开了:“吃大亏了,我把怨恨放在心里,你却沒有感觉,难受的只有我一人,真是划不來。”
陈青云点点头,神情转为肃穆:“胡景,你來看我。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怨恨吧。”
胡景犹豫了一会,坚毅地说:“青云,雨神县突击提拔干部的事,其实与我沒有多大关系。”
“是这样,能说清楚点吗,”胡景的回答,沒在陈青云心中泛起多大波浪。
胡景奇怪地看着陈青云:“青云,你相信我,”
“今天來找我,不会你的本意吧,”
胡景感叹道:“难怪青云如此年轻便走上省委领导高位,看來沒什么东西能难住你。”
“别煸情了,我不好这口。”陈青云轻轻地骂了一句,随后认真地说:“说说父亲的意思吧。”
胡景的父亲胡奎,曾任s省的省委书记,真正的官场老麻雀,什么风浪沒见过。胡景贸然來找自己,如果不是胡奎在后面给胡景涨胆,以胡景的心性,万万走不出这一步。
胡景轻声说:“有人设套,名义上举报的是我,实际上针对的是部长。”
“说详细点。”
“两年前我來雨神县,担任县长。干部的任命,全掌握在书记陈勿扰手中。勿扰书记准备调整一批干部,安排党群副书记袁媛向市委组织部申报干部调整指标。”
陈青云沒有插话,静静地听着胡景叙述。
“不料随着批复下來,是一份干部调整名单。勿扰书记接过袁部长转交给他的名单,半天沒有说话,憋着一口气,等袁部长出去之后,才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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