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田撇撇嘴道:“老板,就你能装,当时我们真以为你就是一个小乡长呢,瞒得我们好苦。”
“集团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当然不再是老板了。”
庄正肃穆地说:“老板,集团高管心中都有杆秤,对老板的敬仰,是发自内心的。”
旁边静静听三人聊天的刘艺,这才知晓,他们口中的“集团”,肯定是华夏最大的民营企业醴泉集团。陈青云真有无可匹敌的财力,隐藏得可真深。
龙田则嘻笑道:“老板怎么玩我们不打听,但老板就是老板,永远都是。”
听了龙田的话,看着眼前庄重与诙谐两种性格相反的两人,陈青云突然涌上一丝感动,并且下了一个决心。
三人正聊着,贵宾室的其他客人也陆续进來。 其中有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十分扎眼。
长发、分头、唐装,独立特行的装束,只差脑门上沒写下艺术家的字样。
两人看到陈青云,全都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识地摇摇头。
“卫道,这次的收获不小,全靠你呢。”陪着大分头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大分头卫道高傲地点点头:“这些年,我给醴泉集团做出了多少贡献,你可知晓。”
“同学们都知道,你与青云的关系最好,有青云牵线,醴泉集团各大酒店装饰用的艺术品,全是你家的醴泉窑烧制的。”大肚子说话时,保持着职业般的微笑。
卫道的神态,永远高人一筹:“你也不错,醴泉集团所用的食品机械,你供了不少吧。”
“都是近几年的事情,醴泉集团的中层有不少醴泉人,大家都念旧嘛。”大肚子得意地说:“醴泉集团的高层中,只是袁杰是醴泉人,幸好我与他有些交情。”
卫道轻轻地哼了一声:“袁杰还不是靠着青云,这次派來哈国的陈自立总经理,是青云的堂哥,以后在醴泉集团中,他的前途比袁杰好多了。”
大肚子讨好地说:“那是,昨天见到陈总时,只提一下你的名字,陈总亲自给你泡茶。哎,你是怎么认识陈总的。”
卫道以教训似的口吻说:“吴理,大家都是同学,只有你受牛京的影响,历來排斥青云,青云的家人,你能认识几个。”
“卫道就是有眼光,好在青云不计前嫌,否则我要与醴泉集团做生意,门都沒有。”
“青云确实不错,很重感情的。”卫道疑惑地说:“吴理,你说怪不怪,听说华夏使馆里,有两个人的名字,与我们的同学一模一样,莫不真是他们。”
陈青云说是与卫道二十年沒见过,其实是给卫道留面子。几年前,在平交会受到启发的陈青云,回家休假时顺便去看看醴泉的五彩釉下瓷,曾与卫道邂逅。
只是陈青云也很纳闷:明明看到卫道瞟了自己一眼,为何这家伙沒认出自己。
其实陈青云对卫道并不了解,这家伙不但表面的装束像艺术家,骨子里流淌的,全是艺术家的细胞。
在别人的眼中很不起眼的景致,落在卫道眼中,也许就是很好的艺术題材。正因为如此,就算卫道与别人争议什么,脑子里也会不停地转着他所看到的景色。
很多人都说卫道的派头与架子,比他的作品大很多,其实这些人冤枉了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