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危险解除,所有的年轻人一哄而上,将陈青云团团围住。领头的年轻人來到陈青云面前,本想继续叫前辈,看清楚陈青云的面容后,马上改口。
“你们受伤的人呢。”陈青云沒与他们啰嗦,直奔主題。
百多米远处传,正好传來带着哭腔的喊声:“阿明,医生死了,这可怎么办呀。”
“死了,”陈青云的神识,探查不到百米外的情形,挤开围住他的众人,快步來到死者身边。
相隔五十來米远时,陈青云已经确认,这个医生并未完全死去,生命气息仍然很旺盛,只是闭过气去了。
吓的,陈青运明白了。大灰狼咬住医生的脖子时,医生以为自己要死了,于是毫不犹豫地闭过气去。如果沒人抢救,这个医生也许真的就那么死了。
医生脸色惨白,显然流血不少,草地上已经堆积了一滩血水,好在沒有咬中动脉,否则真的沒救了。
陈青去不由分说, 掏出银针,上前就朝医生的膻中穴扎去,他身后的阿明与蹲在地上的年轻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陈青云抓住年轻人的肩膀,将年轻人甩开,代替他蹲在医生身边,马上止血、做复苏抢救。
陈青云抓住年轻人的时候,年轻人只觉得全身被捆住似的,落到地面后,马上又恢复自由,吓得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痛,哎,我沒死。”躺在草地上的医生,睁开双眼后便语无伦次。陈青云沒理睬他,随后又替另三个胳膊被咬伤的年轻人止血、接骨。
所有的年轻人,全都摒住呼吸,好像生怕惊扰了陈青云。最后一个被大灰狼咬伤的年轻人止血、止痛后,草地上响起震天般的欢呼声。
耽搁了不少时间,陈青云敷衍了几句身边年轻人热切的问候,谢绝了这些年轻人的邀请。
陈青云急于赶回阿市,只是临时起意的预防措施。他很清楚,现在的爱立,肯定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如果自己的行踪,不能解释清楚,爱立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自己。
这样做的原因,陈青云主要基于两点考虑。
一是不愿意说谎,他不会因为洗脱自己,而做出对修练极为不利的事情;
二是不希望正面与爱立冲突,自己的利益受损,沒什么可怕的,如果国家利益因此受到损害,陈青云恐怕留下心结。
为人不自在,当修士更不自在,修士拥有强大的力量、旺盛的活力和悠长的寿命,可在无数的规则之下,修士如履薄冰,很多事情,想不做也不行;很多的话,想说也不敢。
比如对爱立撒谎,可以解决眼下的困境,但陈青云肯定会留下心结:竟然对一个弱小的家伙、自己很瞧不起的家伙,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
接下來的事情,陈青云很不想做,但他又不得不做。
为首的年轻人阿明,紧紧跟在陈青云身后,虽然沒有说话,脸上的惊讶之色越來越浓。当陈青云拍拍手准备离去时,阿明一把拽住陈青云。
“恩人,请你行行好,救救我妻子。”
陈青云淡淡地说:“恩人二字,可别再叫,我不过是恰逢其会。天亮前我要赶到阿市,恐怕沒时间救你妻子了。”
阿明惊呼:“天亮前赶到阿市,你单身一人,”
陈青云早就想好了说辞:“你认为我沒有马匹之类的,”
“如果有汗血宝马,当然可以。”阿明不服气地嘟噜一句,随后脸色重新变得紧张起來:“恩人,我妻子难产,请來的医生,看來他自己还要别人抢救,求求你了。”
阿明跪下去了,陈青云沒办法,伸手抓住阿明:“起來吧,我们先走。让你的同伴慢慢回去。”
遇到妇人难产,两条生命,再大的事情,陈青云也得放下:当修士,身不由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