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的距离,出事的地点,离阿市至少在一千公里以上。
离开阿市,陈青云马上放开脚程,越野而走。一千公里,那是指沿公路而行。他现在是不管高山、河流与草地,认准出事地点的方位,直线跨越而去。
七八百公里的距离,陈青云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远远看到公路上有大群的人围观,陈青云放慢脚步,挤+入人群,看着正在忙碌的警察。
这支商队,共有七辆大卡车,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辆装满瓷器的车辆。陈青云想起刚才爱丽丝母亲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爱丽丝的父亲,终于出事了。
七辆大车,分别装的是瓷器、食品、茶叶、纺织品等物件。只是车上的油毡,已经被掀开,好几个警察还在车上爬來爬去,并且从食品车内扔下几箱东西。
地面沒有任何血迹,车辆也很整齐地停靠在公路边。也就是说,车队是在休息的时候遇到袭击、或袭击他们的人,是这些乌市人的朋友。
陈青云回到野地,沿着出事的车队绕了一圈,发现一串零乱的脚印,朝山区的纵深而去。陈青云沒有犹豫,顺着脚印就追。按这些人的速度,陈青云有信心在几个小时之内,便可追上被劫持的人。
此时來不及考虑艾特的父亲等人,为何会被人劫持。只要追上这些人,陈青云有信心将他们解救出來。至于被劫持的原因,回头再问不迟。
沒曾想,追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脚印,全都离奇地消失。陈青云在脚印消失的地方,细细地察看一番之后,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终于露出冰山一角了。”陈青云自言自语地说:“能够动用直升机,只有军队、或实力强大的武装力量。行,找科尔去,也许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陈青云可沒有本事追踪天上的直升机,只好返回车队出事的地方。公路上已经人群散尽,车队也不知去向。
对哈国的警察,陈青云略有所知。如果不跟上去保护乌市人的这些财物,只怕最后连鸟毛也剩不下。
陈青云的预计沒错,來到最近城市的警察局,七辆大车就停在院子里,上百名警察围着七辆大车,已经有警察爬上装有食品的卡车,正在往下扔着大纸箱。
“住手,这些食品是有主人的,你们不能卸车。”陈青云知道警察想干什么,大声呵斥。
“有主的,笑死我了,进了警察局的东西,还说有主。”
“放肆,哪來的野小子,给老子滚出去。”
“老子辛辛苦苦将车队拖來,弄点吃的,谁敢阻拦老子,老子认识他,子弹可沒长眼睛。”
陈青云沒有理睬警察的冷嘲热讽,站在车队前,再声大喝:“你们是警察,有义务保护纳税人的财物。”
院子里的警察,被陈青云的气势镇住,一个满脸大麻子的警察出面了:“你是谁,为何跑到警察局闹事。”
“我叫陈青云,华夏驻哈国大使馆商务参赞。这个车队的主人,正是华夏侨民,请你们物归原主。”
“参赞,参赞是什么东西,”大麻子回头问院子里的警察:“你们听说过吗,”
“沒听说,参赞是东西吗,”“参赞不是东西。”满院子响起哄然大笑。
面对警察的嘲笑,陈青云心如止水:“参赞是不是东西,由不得你们作践。你们的局长呢,请他出來说话。”
大麻子拍着xiong脯吼道:“本局长就在你眼前,你有眼无珠呀。你说是华夏使馆的人,有证件吗,”
陈青云掏出黑色派司,平静地递给大麻子,静静地等候大麻子查看,车上的警察,已经溜下卡车。
“我让你们下來吗,混账东西,还不给我卸车。”大麻子将派司扔给身边的警察:“查验他的身份,把他给我看住了。”
“可以查验身份,但你们不能卸车。”陈青云低沉的声音,清晰地钻入每个警察的耳中:“这是华夏商人的财产,如果因此产生两国纠纷,你们担当得起吗,”
“两国纠纷,你说产生就产生呀。”大麻子恼怒地吼道:“敢再胡说,马上将你关押起來。”
“你们是警察,不是土匪,保护平民财产,是你们的职责。”陈青云怎么会让大麻子唬住。
“这个來历不明的家伙,干扰警察办案,把他给我抓起來。”大麻子的权威受到挑战,气急败坏。
几个警察冲上來,就要动手时,院子里响起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