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才是疯子,不光是疯子,还是小偷。”老太太出语惊人,京片子利落得吓人:“如果沒人告诉我,你在商务部上班,我还找不到你呢。还我衣服,这件勉强充数。”
罗晨雨的西服,少说也要上万,老太太全身上下,还抵不了这件衣服,亏她说得出來。
庞忠诚职责所在,不得不出面:“老太太,有话好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给你买件新的。”
“还是这位同志好,不像这个偷衣服的贼。”老太太不识真货,拉着庞忠诚就往外走。
“贼,”现场至少有十多人,眼睛盯着罗晨雨,脸上全都露出玩味的表情。
落井下石、扶红踩黑,这是华夏官场最起码的手段。十多人当即意识到,罗晨雨有问題,下意识地悄悄挪动脚步,生怕罗晨雨的晦气,传到自己身上。
罗晨雨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那个气呀。这些人成天称兄道弟,稍有点风吹草动,比泥鳅还滑。
只是自己做下的事情,见不得阳光,吃了这个哑巴亏,还得感谢庞忠诚替自己解了围。
老太太随庞忠诚走了,得了一件几百块钱的夹克,欢天喜地的,再也沒有出现在机关。
机关是风雨聚集之地,哪个美女卷了头发、哪个小伙子的裤头有白斑,都有人传得津津乐道,罗晨雨出了这么大的丑,当即便传遍整个机关。
庞忠诚回到机关,马上被周伟宏叫过去。罗晨雨不向自己解释,周伟宏不会无聊到主动询问,但不表示,周伟宏不会了解此事。
物反常即为妖,机关的动态,周伟宏必须掌握。听完庞忠诚介绍,周伟宏只说了一句:“别乱传。”
偏有这样的好事者,竟然打听到老太太的家,当天晚上,拎着水果、糕点,前去拜访。
罗晨雨屡次找陈青云的碴,外贸司的年轻人,早就看不过眼,有这样的机会,这些热血贲张的年轻人,不挖出点什么,肯定不会甘心。
在陈青云回到机关之前,机关传遍了:罗晨雨半夜趴人家小姑娘的窗户,被人发现,痛打一顿,剥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罗晨雨沒办法,只好去偷老太太晾在外面的破衣,恰好被老太太碰见。
罗晨雨被人家打得鼻青眼肿,差点骨头都断了,连家也不敢回,只好躲起來养伤。
风言风语越传越玄,各种版本都出來了。罗晨雨所到之处,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
这些传闻,沒人特意说给罗晨雨听,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外贸司与公平局的考核也顾不上,气得吐血的罗晨雨,这次真的跑到医院去了。
陈青云在察县,玩得十分开心。机关正在考核,这样的烦心事,他懒得操心,躲在草原不肯回去。
“老板,明天杀青,杨总派我过來请老板,到现场指导。”歪把子在陈青云的帐篷外探头探脑,不肯进來。
“坐吧,我可不是老虎。”陈青云对歪把子,并无多少成见,娱乐圈的糗事,与他沒有半毛钱的关系。
歪把子在娱乐圈,以强项和鬼点子多著称,在陈青云面前,却像老鼠见了猫,说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杨总交待,需要老板題写片头,在下将纸笔带來了。”
“这个杨卓,自己不來,劳动你这个大名人。”陈青云心知肚明,杨卓希望歪把子能为自己所用,陈青云给予的惩罚,早点解除才好。
“应该的,应该的。”歪把子的头,点得像小鸡琢米。
“太监的滋味,不好受吧,”陈青云辅开宣纸,摆好砚台,准备題写片名。
歪把子苦着脸,上前一步,替陈青云磨墨:“老板,如果有办法,歪把子终身奉公子为主人。”
“这些都是虚幻的,干好自己的事业,才是你的本份。”陈青云淡淡地说:“替新公司出三部票房过亿的作品,不用你找我,隐疾自然会消失。”
歪把子抬起头,坚毅地说:“公子,就算隐疾消除,歪把子也不会有二心,从今天起,歪把子不再接其他公司的活,除非老板不让我干。”
“言重了,我可沒有剥夺你自由的意思。”收服了歪把子,陈青云心情大好,片头写得入木三分。
“啊。”一声尖叫从帐篷传出,杨卓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涌向陈青云的帐篷。